如果说诗作粗陋,那还可以说他学问不精,对卢俊川来说,能写出那样的诗句已经很不错了。
可就连圣人言,启蒙必学的学问都能说错,还错的这么离谱,简直不能原谅。
李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几人争论。
由于袁鸿飞刚才给赵国公说话,所以现在也被卷入了骂战,阮田亲自下场骂的,骂得袁鸿飞不敢吭声。
“你儿子写了这狗屁不通的诗词,还歪曲圣人言,如今被京城学子嘲笑为卢子、打油诗圣,恭喜恭喜,你卢家出了圣人啊。”章良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卢盛彪的脸本来就黑,现在更是黑如锅底。
袁鸿飞没话说了,这他要是再硬着头皮解释下去,恐怕没得到赵国公的好处,自己还会惹一身骚。
“赵国公,老夫竟不知卢俊川已经顽劣至此!”阮田气愤道。
“这圣人言自古以来都是后人自己解释的,你们怎么就知道人家当时不是这么想的?”赵国公输人不能输阵,舌战群儒。
下面吵闹的如同菜市场一般,裴远大声道:“够了!”
“赵国公教子无方,罚俸三月,再有下次,卢俊川直接交给兵马司处理!”
章良才不满意,这惩罚对于赵国公来说简直是无关痛痒,但他儿子却是实打实的挨了好几拳。
裴远心中不悦,还是季今宵懂事,这一个两个的不知道为君分忧就算了,还给他找麻烦。
章良才气道:“陛下,卢俊川用如此学问参与科举,这是在浪费诸位同僚的时间。”
“你这老匹夫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儿子参加科举就是浪费同僚的时间!你把话给老夫说清楚!”赵国公怒道。
裴远面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赵国公立刻低头噤声,与刚才那个就要跳起来撸袖打人的状态,截然不同。章良才见状,冷哼一声。
裴远思索片刻,他知道自己的处理确实有偏袒赵国公的嫌疑。
可是也不能真的听章良才一句话就取消了卢俊川科举考试的资格,取消了一个卢俊川,那么别人的要不要取消?
他不能让勋贵寒心,但要是让对方直接去考试,像卢俊川这种不学无术的情况,恐怕不在少数。
“传朕旨意,所有捐生,科举前都要统一进行一场测试,学问通过的捐生才能参加科举。”
“退朝!”
下朝后,卢盛彪阴着个脸,闷头往外走。
邓喜民快步赶了上去,揶揄道:“恭喜赵国公家里出了大儒,卢子啊,啧啧。”
赵国公忙着回家打儿子,决定把这仇记下,回头再找对方算账,继续闷头往前走。
不管邓喜民如何挑衅,他都不理会。
赵国公府。
刚下马车,赵国公的声音就在府里咆哮:“卢俊川这个逆子在哪里!给老子叫回来!”
这会儿卢俊川还在太华殿上课,还不知暴风雨将至。
太阳高悬,晒的人昏昏欲睡。
赵国公就这么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前,手里拿着抽马的鞭子,面无表情的等着,下人劝了几次他都不挪动。
“老爷,俊川不是个读书的料你不是也知道吗? 何必这么生气,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别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王氏道。
赵国公面无表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这顿打也逃不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人家都怎么说咱们卢家的!卢子!咱家出了个大圣人,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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