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小心翼翼地把信绑在点点腿上,在点点的身影消失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加里,赫奇帕奇依旧沉默着,可他抠弄着的双手彰显着主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嘿,”詹姆的左手插进那头乱糟糟的头发里拨弄着,“艾博,对吧?我知道你现在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听我说——”
詹姆起初还在纠结怎么和眼前这个人沟通,可话到嘴边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还越来越顺畅:“——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先别瞪我,我没在说风凉话——我是说,我们不如做点真正有用的事情。”
“真正——有用的——事情?”加里机械地重复着。
“是的,”詹姆从他的箱子里费劲地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和一支半截地羽毛笔,他招呼着加里到他身边然后边写边说道:“大人们指定、肯定、一定不会让我们参与进去,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困在房间里。但是,我是说,难道我们就干等着吗?”
“我们能做什么?”
“位置。”詹姆在羊皮纸上写着,“我们首先需要知道她们的位置。其次需要一个稳妥的计划——天哪,我竟然说了稳妥——这个是关键,如果我们有必要潜入进去,我们必须确保能考虑到一切情况,要不然大人们会疯掉的。”
加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格兰芬多,他知道格兰芬多一向以勇气着称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大胆到这样的程度。
詹姆还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加里依稀能辨认出几个熟悉的人名,但更多的内容就不是加里能看懂的了。
他茫然地看着詹姆完成一幅巨作之后说了句“完成”,然后站起身说带他去找安德。加里懵懵地走出房门,在一间门上挂了“A·H”小木牌的房间前停下,詹姆甚至还没敲门呢——他可能也没想敲门——门自己打开了。
“詹姆,”安德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不能允许——”
“安德?你在说什么?允许?”
“没错,允许——或者别的什么词,总之我不能让你也陷入那种危机。”
加里还没反应过来,两位格兰芬多就猝不及防地吵了起来,他尴尬的站在一旁试图插手让他们冷静一下,可暴脾气的格兰芬多之间的争吵来的猛烈又突然,这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插入进去的。
“我以为我们朋友,是家人?!”詹姆的声音逐渐拔高。
“就是因为这个!我不能——”
“得了吧,安德里克,你以为她只是你的妹妹吗!”
安德的火气也“噌”的冒了上来,他的手死死握住房门边缘,“不是这个原因!你知道会有多危险——”詹姆翻了翻眼睛,“危险,当然是见鬼的危险,可是我们就应该退缩吗?你难道让我自己在家干等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就是该死的打算单打独斗!”
安德冷笑一声,在他即将说出更冷漠的话之前,加里打断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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