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方挂匾“阁玉琼”。
雪琉璃挺胸抬头,砰砰两声拍响胸脯:
“姐姐,这琼玉阁是我朋友的店,一会儿我让他给咱们一间最好的厢房。”
她很有自信,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然后就被门槛给坎了下脚踝,直直扑街在地,引得琼玉阁一楼大堂好些酒客都不禁转头看了过来。
砰——
蛊怜月和她腰间的沈元,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蛊怜月觉得雪琉璃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也是努力得有些可怜了。
这时,一位外貌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头,从大堂的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他是琼玉阁的掌柜,姓粱,炼气九层修为。
梁掌柜本来以为是客人被门槛绊了,便准备送点酒菜赔个礼,道声歉的。
但是,他刚刚蹲下身搀扶着雪琉璃起身到一半,瞬间就松开了手,让雪琉璃又摔了一次。
砰——
“哎哟……”雪琉璃急忙自己爬起来,“梁掌柜,怎么了啊?琉璃又没惹你。”
虽然知道雪琉璃境界比自己高一点,但梁掌柜依旧是一张司马脸:“你回来作甚?当年你在我这琼玉阁端盘子,每天要摔碎老夫至少二十张鎏金云龙碟,一副龙玉觥筹。老夫当年替你赔礼道歉的客人,不说有一千位,也至少得有个百八十……”
“啊这……”
“要不是当年看你可怜,每天住那边桥洞下面,老夫怎会让你来我这琼玉阁里做活?好歹也是个筑基期修士,老夫开酒楼快一百年了,还没见过那位筑基期修士像你这丫头这么窝囊的。”
雪琉璃乖巧的很,紧紧抿着嘴唇委屈巴巴,一言不发。
不过她的视线,却是偷瞄朝着一旁的蛊怜月。
她其实是想用掌柜的嘴,来证实自己的确是个穷苦的小修士,以此博得蛊怜月的同情和信任。
而且,掌柜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原本她所修炼的功法全都是些特殊的魅术,被封了媚骨之后,全都用不出来了。
所以,最初逃来渝州的时候,她就是个空有筑基修为,却什么法术都用不了的废物。
还是之后,她打工攒钱买了几本初阶的仙家功法练了一下,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些,终于可以去承接一些低阶妖兽的剿灭委托。
雪琉璃便秘一样的憋了下气,眼角也终于憋出了两滴眼泪:
“梁掌柜,我今天是带前几日认得一位姐姐过来的吃饭的。”
“嗯?”
梁掌柜视线挪到了蛊怜月的身上。
蛊怜月顿了顿,便直接将自己的竹山宗弟子玉牌给拿了出来,出示道:
“我是竹山宗内门弟子。”
“蛊……”看见那玉牌上的名字,梁掌柜连忙也是侧过身探手迎客,“原来是竹山宗的大小姐,失敬失敬,蛊大小姐请进。”“多谢。”
蛊怜月很有礼貌的颔首行礼,走入琼玉阁,而雪琉璃也是连忙跟在她屁股后面,狐假虎威地挺胸抬头,结果就被梁掌柜给直接拦在了门外。
“你给我在外面。”
“啊?可我和蛊姐姐是……”
雪琉璃急忙想去叫蛊怜月,然而蛊怜月这会儿已经带着沈元上楼了,根本就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见状,雪琉璃顿时委屈地撇了撇嘴,干脆就去琼玉阁对面找了个地方蹲下来等了起来。
“不应该呀?难不成本尊什么时候暴露了?都那样了,那狠丫头怎么还是不待见本尊啊,真是奇了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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