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迟疑问他:“真要把段少绑了吗?”
魏瑥颂缓缓掏出支烟点燃,“不然呢?”
“可段家那边……”
魏瑥颂睨着他,“段家算什么?段显又算什么?”烟雾萦绕在他嘲弄的眼前,“谁坐上那个位置谁就是段少,有些时候,亲儿子都得靠边站,懂吗?”
船长被这番说辞弄得头皮发麻,“可少爷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
魏瑥颂眸光望了眼长廊顶方那些特地引进的高端监控,状似好笑的笑了声。
“我不是为了她,伸手。”
他的语气不可谓不温柔,可捏着烟蒂滚动在人掌心的动作却颇为狠厉。
小范围皮开肉绽的疼感让船长汗水滚落,却不敢喊疼。
“趋炎附势不是好习惯哦。”
“要记住,这里是我的地盘。”
魏瑥颂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下不为例。”
“是,是。”
虞辞醒来已是晚上。偌大的房间静谧无声,撑着床起身,目光扫视房间陌生的陈设,意识紧跟着回笼。
她跟霍励升……
细白的手指拽着被子,整个大脑也紧跟着发震。
门锁转动的声响传来,身体先脑子一步又盖上被子躺了回去。
刚躺下她就后悔了。
现在正是好好跟霍励升的解释的好时机,她躲什么?
可她要跟霍励升解释什么呢?
是解释她之所以对他做出那种事是因为中了乔殊成的混招?
还是向他保证她会负责?
他会需要她负责?
她连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脑子浆糊似的乱成一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发剧烈。
不管了。
她既然对他做出那种事,那么该她承担的责任她绝对不会逃避。
心一横,掀开被子,“霍……”
话未出口,在瞥见陌生女人的脸后又生生收住。
看装束,像是船上的侍应。
对方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虞小姐,魏少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给您递醒酒汤。”
醒酒汤?
魏瑥颂以为她是喝多了?
那霍励升跟她……魏瑥颂知道吗?
心里疑问不少。
虞辞试探道:“我没事,多谢魏少关心,除了醒酒汤外魏少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交代吗?”
“魏少说先前不知道您的酒量深浅,所以事先准备不充分,让您受惊了,说等您醒来之后好好向您赔罪,另外还说段少已经先行一步划船离开,不会再打扰您了。”
听这话,虞辞断定魏瑥颂是不知道她被下料的事,亦或者是知道了,没有表露出来。
这点得等她之后再行试探。
可段显划船又是怎么回事?
“我如果没算错的话,现在距离最近的海岛也有一千多公里吧,确定段少是划船回去的?”虞辞问。
“是的。”女侍应生微笑说:“魏少说想体会一下洋流运动,所以划皮艇离开了。”
虞辞彻底愕然了。
一千多公里,开车不停不休都得七八个小时,段显居然划船回去了?
虞辞看着女侍应脸上的完美表情,垂下眼眸。
港岛现在还在刮台风,段显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回去。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被扔下船的。
整条船上,最有能力,最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
只有一位。
霍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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