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巫师袍划过他的指尖,德拉科一寸寸地转过头,满眼的不敢置信,他控诉的看着埃利诺拉。
“你为什么要躲开我。”
德拉科很不满,他看准埃利诺拉地手,刚伸出手就看到她把手缩进袖子里,一点也看不到了。
他简直不敢置信,一颗心稀稀拉拉的碎成好几片,碍于这在魔药课上,他只得不情不愿的压低声音控诉。
“你为什么不和我牵手?”
埃利诺拉淡定的笑笑,把手藏的更深了。
“我没有,你看错了。”
德拉科轻哼一声,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袖子,埃利诺拉只得用扇子挡住他,丢给他一张帕子。
“擦擦手吧德拉科。”
“什么!”
德拉科一时没控制住音量,他瞬间感受到斯内普锐利的目光,只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举起那张帕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灰蓝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水光。
“你难道在嫌弃我?”
漂亮的人总是会有特权,但埃利诺拉可以当做看不到。
她扭过头,十分平静的回答他:“我没有,你想多了。”“那你为什么不转头看我。”
德拉科举着帕子,固执的盯着埃利诺拉的侧脸,埃利诺拉唾弃心软的自己,缓缓地转过头。
“我没……”
她看到德拉科眼尾的浅红,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再眨动时挂上几滴水光。
他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苍白的手背上印着淡青的脉络。
或许我真的太过分了。
埃利诺拉握紧扇子,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握紧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得意的笑起来,颀长的手指探到她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我赢了。”
灰蓝色的明亮而欢快,埃利诺拉忽然觉得那些诡异的魔药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埃利诺拉晃晃德拉科的手,心里涌上一股熨帖的感觉,她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笑意从眼里蔓延开。
德拉科避开她的眼睛,耳尖泛红的抽出手。
“Aguamenti。”
他的无杖魔法运用的已经很好了,他打湿帕子,在埃利诺拉的注视下仔细的擦拭每一根手指。
德拉科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清瘦匀称的手指游走在帕子间,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你还有吗?”
埃利诺拉顿了下,取出一打帕子,德拉科好笑的收起来,拿出一张打湿,牵起她的手腕细致的擦拭着。她想说自己没有这么在意,感受到德拉科擦拭的动作从她的指腹缓缓下移,她要说的话全部隐没在唇齿间。
精致打理的铂金短发垂在额间,灰蓝色的眼睛掩在长睫下,淡色的唇轻抿,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德拉科的手在她的指尖停留一瞬,不舍的松开,压下心底的隐秘丢掉帕子,埃利诺拉的手已经染上了他的温度。
两人直至下课也没再对视一眼,德拉科走在埃利诺拉身侧,温热的手时不时和她的手背相贴,不知什么时候紧紧交握在一起。
走过一个拐角处,相互依偎的浅影逐渐交融,两人共享着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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