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诺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包成了粽子,她不满的哼哼唧唧,男人立刻从从床边惊醒,小心翼翼的检查她的情况。
她眨眨眼睛,看着男人快要哭出来的脸,粽子手艰难的弯曲抓着他的袖口往下拽,痛的她脸都扭曲了。
男人一愣,有些迟疑的低头,埃利诺拉的粽子手扒着他的嘴角,扯出一个不伦不类到笑容。
埃利诺拉呲着牙,咿咿呀呀的冲他笑,像男人偶尔哄自己睡觉时拍她的背一样拍拍他的嘴角。
“呀呀——”
男人的脸抽搐着,他哽咽着红了眼睛,小心的握住埃利诺拉的纱布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泪水一滴滴落在纱布上。
埃利诺拉的伤好的很快,揭开纱布后伤口处的结痂很痒,她忍不住伸手去挠。
男人这时总会出现制止她,埃利诺拉痒的难受,扁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他,两眼含着泪水。
看她这副样子,男人总会默默的帮她揉结痂缓解。
手背上的一道结痂被她偷偷挠破了,男人沉着脸再也不放心她自己睡觉,埃利诺拉一岁多以来第一次在他的怀里睡到天亮。
埃利诺拉很想看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发出声音,她咿咿呀呀的扒着男人的嘴,期待听到些什么。
男人总是不懂她的意思,她一伸手他就勉强扯出个笑给她看,看到他笑埃利诺拉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就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等到埃利诺拉会跌跌撞撞的小跑时,她身上的伤也好了。
她穿着厚厚的袜子在地上跑来跑去,光洁的地板没有一颗石子。
男人阴着脸从外面回来,埃利诺拉跑过去抱着他的腿,笑的眉眼弯弯要往他身上爬。
他把埃利诺拉抱在怀里,下意识的拍着她的背哄睡,灰色的眼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的吊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埃利诺拉醒来时,男人已经收拾好行囊,看到她醒来给她换上一身衣服,拿出一个背带把她放到胸前。
埃利诺拉有些新奇的四肢乱伸,咿咿呀呀的自己玩着。他拿起行囊走出房间,这间住了一年多的房间就此尘封。
第一次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世界,埃利诺拉兴奋的咿呀乱叫。
有车开过去她就学着呜呜叫,有人从身边走过她也跟着哇哇学着说话。
玩累了埃利诺拉又开始害怕陌生的世界,她艰难的仰着头看他,扁着嘴就要哭。
男人无奈的把她翻转过来,埃利诺拉开心的蹬腿,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直乐。
第一次坐车的埃利诺拉跟着车一开一停时的停顿乱叫,她揪着男人的衣领,新奇的看着飞速后退的风景,玩累了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埃利诺拉第一次看到城市的霓虹,人声鼎沸的城市令她感到害怕,她听不懂这些人说的是什么,一个劲儿的往男人怀里钻。
不过他们大多时候会跋涉荒凉的沙漠,第一次踏上沙漠时埃利诺拉被吹了一嘴沙子,整个人被太阳烤的蔫蔫的。
很快她就被套上一件衣服,尘土沙砾再也碰不到她,她就抱着水壶,时不时举起来咿咿呀呀的叫他喝。
男人总是去见一些奇怪的人,埃利诺拉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是在沙漠深处的部落里,衣着奇奇怪怪的人说的话更加晦涩难懂,男人低沉阴郁的声音也令她感到陌生。
她也想说些什么,但男人和他独处时从不会开口,气的埃利诺拉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却吃到了一嘴的沙子。
埃利诺拉皱着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沙粒。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哼笑,埃利诺拉一愣,立刻抬眼去看,结果男人和平时并无不同。
离开沙漠他们又去了南半球的热带雨林,湿热的环境令埃利诺拉更加萎靡,她不再有精力乱叫,只蔫蔫的靠在他的怀里。
他们一直在行走,埃利诺拉很久没有走路了,男人见的人也越来越多,红的黑的白的黄的,说话奇奇怪怪又吱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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