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早之前就喜欢他,也在很早之前就舍弃了他,而他,一直以为自己运筹帷幄,能将她驯服。
吴正珩倒在懒人沙发之中,“喜儿……喜儿……”
有脚步声急促赶来,吴正珩立刻坐起身子,“喜儿!”
来人是紫苏,看到房中凌乱诧异了一下,连忙道,“主子,前厅传话,鲍公子带着喜儿回来了,您快去接人!”
慕蓁熹是在队伍进入官道时遇上鲍无涯的。
她当面背刺吴越甲,吴越甲没有杀了她,已是走运。
吴越甲在她面前,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仇恨占据了你的心,这还远远不够,留着你,只为了让这仇恨加深,将另一个人也拖进深渊之中。”
她的双手被绑住,由人牵着跟在烈马后面拖拽,在最前方,平夫人细碎的声音逐渐掩埋,明台被挟持着不住回头。
死不了,但是会受折磨就是了,这才是吴越甲的狠辣所在。
她根本就跟不上烈马,身体被拖行,双腿磨破皮,一道刀光闪过,绳子脱落。
慕蓁熹倒在地上,从另一侧追出一队人马,鲍无涯下马将她抱了起来。
吴正珩的人居高临下地看过来,“鲍大人,此女谋杀尚书大人,这是她应受的。”
鲍无涯抱着慕蓁熹上马,“再拖下去,人命都没了,她又不是你这种皮糙肉厚的汉子!”
另有人过来,讲了两句,吴正珩的人也就不管了。
非是吴越甲看在鲍无涯的面子放她一马,慕蓁熹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吴越甲的歹毒心肠。
尚书大人算准了吴正珩对她的心思,更乐于让吴正珩有一个致命软肋。
他想要慕蓁熹烂到地底去,拖着吴正珩一起入深渊,最好慕蓁熹处处惹事,让吴正珩被毁掉。
吴越甲饱受情爱之痛,知爱入魂,伤入骨,这痛,才是对人最毒的苦,没道理不让吴正珩经受着。吴越甲一回到尚书府,各个院落都警备起来,探听着风声。
可他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宫中请太医,对于府内排查出有嫌疑的人,不用审问落实,直接投入地牢,择日发卖。
这个夜晚,尚书府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是低头疾步,面容凝重。
鲍无涯本不想进尚书府,“尚书大人根本就无暇安排你,不若我带你回府。”
慕蓁熹挣扎着要从马背上下来,“鲍大人何必一再多管闲事,你就不该追来。”
“爷我帮你,你不道谢,还怪上我了?”
“你也瞧见了,尚书府人人自危,大人不要搅了浑水,惹得一身脏。”
慕蓁熹的腿根本就走不成路,鲍无涯看不过去,丢了马绳,将慕蓁熹拦腰抱起,“如你所说,皇上我都不怕,尚书大人算什么!”
进了会客厅,鲍无涯将慕蓁熹放在椅子上,“去请你们的五公子来,把人带回去!”
很快,吴正珩就来了,脚步匆忙,在进了门之后,一切又显得平淡。
鲍无涯放下茶杯起身,“你这婢女厉害,惹到了尚书大人。我只负责把人交到你手上,不然,她在这尚书府无声无息地不见了,你还要找我要人。”
吴正珩冷着脸,“是你带她出宫的。”
这事确实是鲍无涯理亏,他讪笑着,“这不是把人送回来了,告辞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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