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刚走到门口,就撞见让她怒不可遏的一幕。她给女儿做的蛋羹被婆婆偷偷给了老大家的儿子,那小混蛋吃着她的蛋羹,还骂她的女儿是傻子。婆婆听见了,却丝毫不管。
而她的女儿出不来,只能趴在厨房的门槛上,小脸红彤彤的,不知是不是哭过了,眼巴巴地望着正在吃蛋羹的铁蛋。
季奶奶一噎,眼珠子乱转,“哎呀,看你说的,是小丫头吃不完,我才给铁蛋吃的,不然不就浪费了吗?”
“呦,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嘴硬呢?娘你这脸皮也真够厚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林秋樱路过季奶奶,一脚踢开了铁蛋刚才坐过的板凳。
旁边的铁蛋早就躲在季奶奶身后,见这一幕,肩膀吓得缩起,把碗一放就溜进了自家屋里。
林秋樱走过去,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看着她脏脏的小手,脸上还蹭到了灰,眼圈顿时红了。
她才离开一会儿,女儿就成这样了。
那以前她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女儿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季听夏看了看自己脏乎乎的手,知道她妈误会了,她张嘴:“妈……不哭。”
林秋樱爱怜地蹭蹭她的脸,“好,妈妈不哭。”
“你你,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婆婆?”季奶奶的脸面挂不住,拿出辈分压人。
“婆婆?你记得你是我的婆婆,怎么不记得夏夏还是你孙女,偷孙女的蛋羹,你哪来的脸啊?”
林秋樱毫不留情的话让季奶奶黑黄的脸涨得通红,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忽地捞起纳鞋的锥子就朝林秋樱扔来。
季听夏一惊,下意识伸出手替林秋樱挡。
林秋樱慌忙抱着女儿背过去,锥子掉在地上,她慌忙检查怀里的季听夏。
季听夏刚想摇头,手背就传来一阵刺痛,血红的血珠子渗了出来。
林秋樱也看到了,她举着季听夏的手,“宝宝,怎么样了,痛不痛啊,都流血了?”
不怎么痛。虽然季听夏觉得没什么,但在把她当眼珠子一样保护的林秋樱心里,不亚于被偷了崽子的老虎。
她抱起季听夏,走到季奶奶身边,当着她的面,狠狠砸碎了那个装蛋羹的碗,雪白的碎片撒了一地。
“老太婆,你等着,这事没完。”
“翻天了你,我要让老三跟你离婚……”
季奶奶的骂声在身后响起,季听夏抱着林秋樱的脖子,心中高呼:老妈威武!
青山村形状像个头大身子小的毛毛虫,卫生室在虫子脑袋上,季家在中间位置,距离不算短。
季听夏也才清醒了一个月,出门的机会不多,刚出来就忍不住伸着脖子四处张望,观察村里的景象。
忽地,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对母子。
两人看着明显与农村人格格不入,女人身着整洁的纯色棉质衬衫,脚下踩着一尘不染的黑色布鞋,衣着简朴。头发梳成整齐的齐耳短发,身材婀娜,面容温婉,周身散发着一种脱俗的气质。
而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模样精致可爱,身着挺括的衬衫短裤,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皮带,那小身板站得笔直,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贵气。
季听夏几乎瞬间知晓了两人的身份,她激动地转过脑袋,目不交睫地盯着他们的身影,眼看人走远了,她还差点爬到林秋樱肩膀上去。
林秋樱手快揪住小孩的衣领,不然翻过去了。
“宝宝别乱动,马上就到了。”
顾不上妈妈的话,季听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见到幼年的大佬了。
没错,那就是许修谨。
她看过对方的资料,见过对方幼年的照片,刚才过去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许修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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