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抽烟,酗酒,退学。我一直被我的躁郁症折磨着,一切肉体上的痛苦都能让我的精神得到短暂的快慰和满足。我算不上孤独,因为我有朋友也有家人,甚至我理解自己,去了更好的城市积极地配合治疗。
有精神类疾病的人是不被允许结婚的,我始终没有去查询这个词条,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老实讲我没有那个勇气,它剥夺了我爱人的权利。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会去怪任何人,包括可能携带致病基因的父母。
感谢你喜欢我。我是个二流货色,但这并不代表我会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如果喜欢也需要被感谢的话。亲爱的姑娘,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真的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你的所想我都想过。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奇妙所在了吧。尽管经历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但情绪总是会莫名地相通。我和你一样我只感谢我喜欢的喜欢。
真他妈的绕口,伤人点说,我不喜欢你,你的喜欢对我毫无意义,但这个世界之所以有人情味,大概就是人们彼此说话时不那么直白吧。我猜你不喜欢一个每晚需要安眠药才能睡觉的人,我也不喜欢。
诉说不幸会得到同情,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要适时地承认自己不行,也许是真的不行。
同情予我的感觉就像昏沉沉的冬日傍晚,毫无生气,毫无人气。裹着臃肿的棉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无论是迎着风还是逆着风,只要围着围巾,眼睛上的睫毛都会结一层薄霜,我被蛋糕房的香气所吸引,粘稠而厚重的味道,却难免有着温暖。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吗?
好利来蛋糕店店员的热情超乎你的想象,那种感觉就像,如果你不买东西,你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我猜以后所有的服务也大都如此,但你要明白所有的热情和温柔不过是被生活所迫。
我无所谓地从店里出来,天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在镜片上融化,模糊了本来就难以看清的世界。
单薄的影子,细弱的烟雾,在车来车往中消散。我站在蛋糕店门口,燃着手中的烟。直到火星被踩灭,鞋底带着烟灰,踩脏了经过的所有地方。
你可以拥有一个酒吧,在那个三线的小城市里了,踏进门口,映入眼帘的不是酒柜而是一张台球桌,那张桌面从不落灰。
他是调酒师也是老板更是服务员。
我是这儿的常客,人少的时候老板就会和我闲聊。但我们的话题从来都不涉及到彼此,直到我离开这座城市,我们仍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在我眼里,缘分就应该是如此,蜻蜓点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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