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看着桌上的烛火,目光幽深,没有再说什么。
白晓瑾没走几步,就被柳若初发现了。
“白晓瑾!”她大喊一声。
跪在那里,她不敢起身。
“你不要咄咄逼人。”她咬牙说到。
白晓瑾对于她的话惊讶了许多,怎么还就成了她咄咄逼人了?
如果不是从小辛苦练武,如果不是侥幸 她现在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柳若初还觉得她做得过了。
白晓瑾冷眼看着她,柳若初仿佛看出了她眼中的阴森,瑟缩了一下。
“咔嚓”一声,天空一道闪电劈下,伴随震耳的雷声。
仿佛把整个夜空劈成了两半。
柳若初是最怕雷声的,捂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白小姐。”
这时走过来一个侍女,正是伺候她吃过药的,沈景行的人。
她微微垂下头,目光在白晓瑾手里的那跟哨笛上顿了顿,然后才展露出笑容。
“白小姐,疏月妹妹现在身体还没好,没有办法照顾您,您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暂时先别回去了。”她说话的声音很温吞。
“是太子殿下说的,让奴婢们继续照顾您。”
白晓瑾回头看了看沈景行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养伤所住的耳房。
两间房只有一墙之隔。
她目光又投向了跪在耳房门口的柳若初。
“那就有劳了。”白晓瑾柳眉一挑,冷声说道。
她一只手把玩着哨笛,熟门熟路的走到耳房。
“白……白小姐,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绕过我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她的额头仅仅的贴在潮湿的地面上。
再抬起时,额头上海沾了一层土。
她现在有多卑微,之前就有多可恨,白晓瑾可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这时,豆大的雨点不遗余力的落了下来。
柳若初用双手遮着头顶,显然是于事无补的。
“我,求你了,我错了。”柳若初带着哭腔,她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对待,现在的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白晓瑾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外面潮湿阴冷,屋里缺极为暖和,下人还烧了小盆的炭盆,来保持屋里的暖气。
白晓瑾的后背依旧在隐隐作痛,她只能侧身躺着。
恐怕现在柳若初还觉得不公平呢,雨声那么大,还夹杂着她的哭声在里面。
一夜里,白晓瑾睡得并不好,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伤口实在太疼。直到早上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而没多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皇后娘娘凤架,尔等还不出来迎接?”
门外的人大声说道。
白晓瑾只能强撑着起床,扫了一眼门口,伺候她的两名丫鬟已经推开了门,跪在那里迎接皇后。
她也勉强起来了,“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冷眼看着她,“不出门迎接,还要我进来请你?”
“皇后娘娘,我这几日身体不适,还忘您谅解。”
白晓瑾虽然语气和善,却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
她早就猜到了皇后娘娘来到这里的目的。
皇后娘娘打算先问罪,再提要求,这样肯定会方便很多。
“我可真没想到,白二小姐真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谁给你的胆子?”她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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