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的唇角微微破皮,看起来那伤还是新添的,尚未结痂。不知为何,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面红耳赤的梦……
“怎么了?”谢淮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苏怡言支支吾吾:“……你嘴角受伤了。”
“嗯,”谢淮抬手用指腹轻按了那处,脸上似笑非笑:“无妨,虫子咬的。”
原来如此。只是巧合罢了。
苏怡言重新低头继续用膳。
她在想什么呢?不然还能是为何?
谢淮发现桌上并没有他的碗筷。指尖轻点两下桌面,示意丫鬟给他拿副碗筷。
彩云没好气地走过来,将碗重重往他面前一放。
“彩云,不可对长公子无礼。”追月出声责备。
谢淮并不计较,转头看向苏怡言已经用了小半碗的米饭:“今日为何不等我一起,可是午膳用少了,饿了?”
他心情似乎不错,声线平稳,不徐不急,好像昨日两人之间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苏怡言盯着碗里的白米饭,没有抬头看他。昨日他当众那般维护柳月眠母子,今日又让柳月眠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如今他不去修竹院陪那对母子用膳,又何必来她这里和自己演恩爱夫妻?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苏怡言将筷子一放:“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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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的瞬间,她被谢淮伸手拉住。
她挣了一下,竟没挣开,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一旁的下人们都识趣地退下,还想骂骂咧咧的彩云被竹二捂着嘴拉了出去。
顷刻间,屋中只剩他们二人。
他将声音放缓放柔,像是在哄着她:“这院子不喜欢?”
烛火跳跃着,他的眼瞳中倒映着她,好像眼中只装着一个她。像谢淮这样的男子,若是肯放下身段去哄一个女子,必然能轻而易举地摘下对方的心。
苏怡言低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没有。”
“你还是不喜欢她们住进来。”谢淮看着她低垂的眼睫,轻叹一声,脸上似有疲惫之色。
苏怡言想笑。
她喜不喜欢,重要么?
他就这般希望妻妾和睦?
谁是妻,谁又是妾?
她张了张嘴,始终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郡主会一直住在谢家?”她问得隐晦。“当然。”谢淮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她会一直住在修竹院?”
“是。”
他每答一句,苏怡言的心就凉上一分。
谢淮道:“你若实在不想看到她,可以住到外面的别院,如果你喜欢汤泉,就找个有汤泉的地方……”
外面?
苏怡言慢慢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浑身发抖,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淮这是要将她放到外面,当个消遣的外室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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