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郡主回来这件事,听这几人的意思,似乎人尽皆知。偏偏侯府中下人对此事只字不提,半点消息也没传入她的耳中。
若不是她今日凑巧来了茶楼,又听到那几人的议论……
苏怡言的胸口突然有些闷——难道谢淮故意瞒着她?
没了听话本子的心情,苏怡言给手上胡乱抹了彩云带回来的药膏,付了茶水钱,便匆匆回府。
马车刚到府门口,门房小厮赶紧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公子在后院等您许久了。”
听到谢淮已回府,苏怡言那颗有些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嘿嘿,长公子定是又带了您最爱的栗子糕!”彩云高兴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听到“栗子糕”,苏怡言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其实她并不喜欢吃栗子糕。这糕点易积食,未出阁时的一次宴会上,她曾因不小心吃多了而腹中绞痛难忍。
可成婚后,谢淮每日都给她带。
铺子里明明有那么多种糕点,不知为何,谢淮偏偏总给她带这一样,但苏怡言总是作出一副欢喜的模样。
不为别的,只因为每当谢淮将油纸包好的栗子糕递过来时,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会在不经意间按入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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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触即离,她还是贪恋着那一点点温度。
再后来,她身边的丫鬟认出来那栗子糕竟是李锦记的,不仅要排很长的队,还得绕远路去买。可谢淮明明和她轻描淡写地说,是下朝路上顺手买的。
那日,苏怡言的嘴角几乎一整天都没放下来过,一颗心像是泡在了温热的蜜糖水里,手中捧着的栗子糕也宝贝了许多。没有什么,能比自年少时便心悦之人的回应更令人心动的了。
也是自那时起,她对与谢淮的将来一点一点生出更多的期盼。
……
主仆二人往后院走去。
彩云在一旁叽叽喳喳:“奴婢就说吧,长公子对您可好了,什么郡主不郡主的,都是些乱嚼舌根的。少夫人您不知道吧,长公子明明是洁身自好,以前还有人传他是断袖呢,把老夫人吓得病了一场……”
苏怡言被她逗笑了,心情好了许多。
也是,她也太疑神疑鬼了,坊间流言怎能随便相信。
以前她还未嫁与谢淮时,茶楼里的确传过一阵谢淮是断袖,否则一个正常男子怎能不近女色,一直忍着不找女人纾解。
想到这,苏怡言又开始忍不住地走神。
两年了,谢淮身边一直没有其他女人,可疑的男子也没有,难道……
自己要不要找府医给他瞧瞧,调理调理身子?
不行,这方面的问题关乎男子颜面,直接这样做会不会伤了他的自尊……
一时间,苏怡言的脑子想得天花乱坠,热闹非凡。
直到踏进修竹院,她才将思绪拉回,恢复成往日柔顺的贤妻模样。
修竹院内。
竹影晃动,空气中带着竹叶的清香和墨香。
一袭月牙白衫的男子端坐于石桌旁,骨节分明的手中执着书卷。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一身清雅矜贵之气难掩。
君子如玉。光是一个侧影,便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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