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找了一家宾馆,前台人员告之,现在只剩下一间双人客房,问他们是否要住下,工作人员解释说,这几天金华市正在举办旅游节,几乎所有的客房都已经预定出去了,这间还是有人临时退房才剩下唯一的空客房。
兰盈盈回头时,看到又有人走进宾馆,她立刻跟前台的服务人员说:“好,这间客房我们订了!”
然后他们二人拿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去了订好的客房。
走进客房,兰盈盈看到仅有一张双人床,感觉有点尴尬,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羞涩,脸颊微微泛红,又故作镇定地问:“就一张床,怎么睡?”
秦奋看着兰盈盈露出坏笑:“一起睡!”
兰盈盈吓了一跳,说:“孤男寡女怎么可能睡到一张床上!不行,我睡床,你睡地板!”
“看把你吓的,你睡床,我睡地板总可以了吧?”
秦奋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赤裸着上身,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甚至还在兰盈盈面前晃来晃去,拿起一瓶矿泉水就喝了起来,问道:“你不去冲个澡吗?”
兰盈盈看到秦奋赤裸的上身,发梢还挂着几滴水珠,紧致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宽厚结实的肩膀,流露出原始而又迷人的男人气息。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下铺的兄弟了?难道你不用穿件体恤或者……”
秦奋抢过话说:“或者上身再裹一条浴巾?那你就没有浴巾了。”
兰盈盈打着马虎眼说道:“太累了,我不洗了!我太累了,太困了,我要睡觉!”
说着,兰盈盈把一床被子扔到地板上,然后自己和衣而卧,躺在床上,耳朵听着秦奋的一举一动,他还在地板上走动,然后接电话,打电话,然后传来均匀的呼吸的声音。
次日清晨,兰盈盈醒来,感觉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吓得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秦奋裹着两条浴巾,还睡得正香。兰盈盈盯着他看,这是一张多么熟悉的男人的脸,纯净的、成熟的男人的脸,三年高中同学,两年同桌,多年的大学同学,有一天当她接到秦奋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剧烈的咳嗽,还有对事业的无助和无奈时,她立刻感觉慌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顾父母极力反对,还是决定休学,义无反顾地去了大江。
她有时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在兰盈盈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她,在告诉兰盈盈,一定要这么做,她也并不是很清楚,很透彻,人的情感本来就很复杂,古典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人的内驱力之一是性,后来的客体关系学派认为,人活着是为了建构关系和关系中的自己,兰盈盈更倾向于客体关系学派。
在自己与秦奋的关系中,兰盈盈一直没有给自己的情感一个很明确的定位,一个人最熟悉的是自己,最陌生的也是自己,特别是对自己的情感也是同理,也可能是应了古诗里的那句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兰盈盈看到秦奋睁开眼睛,立刻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伸胳膊,揉了揉眼睛,吃惊地问道:“你的被子怎么跑到我床上了?”
“长腿自己跑过去的!”秦奋笑着说道,然后从地板上一骨碌爬起来,问道:“今天,咱们还要去哪儿?”
“我打算去见航模经销商,说服他们经营大江的无人机。”
“行,就这么定了。”
当他们吃过早饭,在金华市内转了一圈后,发现金华市内居然仅有一家航模经销店,跟老板沟通,最终被兰盈盈说服,同意卖大江的无人机,秦奋给对方留了大江的订货电话,然后两人就返回公司。
回到公司,见到孙明泽,他告诉兰盈盈,让她到财务那里领一张表,填好后好报销差旅费,兰盈盈说最近几天很忙,没有时间。
又过了几天,孙明泽说让她把车票还有宾馆的单据交给他,他替兰盈盈填表,兰盈盈说谎称车票扔进水盆里洗了。
兰盈盈没有胆量把那张宾馆的单据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一旦拿出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已经放弃了报销差旅费的念头。
孙明泽在社会上混迹十多年,阅人无数,特别是揣摩人的心理特别有心得,当他听到兰盈盈说车票扔进水盆里洗了的时候,已经暴露了她的心虚,还有她的故作镇定,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余掩饰。
孙明泽又去找秦总,到了经理室,问道:“秦总,你和兰盈盈回来已经三天了,怎么谁也不张罗着把差旅费报一下?”
秦奋一听,怔了一下,看着孙明泽目光咄咄的眼神,已经猜出孙明泽是故意在试探自己,故作镇定地答道:“我们一起出的差,你去找兰盈盈不就完了,我很忙,别来烦我!”
看秦奋的态度,孙明泽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走到秦总的面前,不怀好意地问道:“兰盈盈也这么说,你们俩谁也不肯把住宾馆的单据拿出来,你们不会是住在同一间客房吧?”
“孙明泽,你说什么呢?满脑子龌龊的思想,你的心里就能不能别那么阴暗?阳光一些,总想男女那点事!”
“你俩要是心里没鬼,就把单据正大光明地掏出来,不就能证明你俩是清清白白的,拿出来呀!”秦奋被问得一时语塞,狡辩道:“总之,不像你想得那么见不得光,就是让兰盈盈扔水盆里洗了!”
孙明泽一脸坏笑,他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他们二人谁也不肯承认罢了。
又继续问道:“秦总,你和兰盈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呢?”
“没有的事,别在那胡乱猜疑,不许胡说!”秦奋态度强硬地说,
“其实也能看出点苗头,兰盈盈要是对你没有想法,凭什么三番五次帮你,又出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又出人,博士都不读了,到大江上班,她图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秦奋警告道:“我说老孙,你可别在这制造谣言,要是传出去对兰盈盈影响可不好!”
“瞧瞧,我还没说什么,就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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