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点了接听。电话刚接通,那头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南庭哥,你昨天把领带落在我哪儿了,你是要自己过来取,还是我上班的时候带给你呀?”
女孩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一种青春蓬勃的朝气。我就那么固执的盯着手机的通话界面。
我听到了沈南庭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的瞬间,眼前几乎白影一闪,他就快速挂断电话将手机藏到了背后。
我失神片刻,随即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沈南庭眼神闪躲,脸上的神色紧张局促起来,他将手上的盘子放下:“酒局上,领带勒的我不舒服,秘书顺手塞包里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沈南庭坐到了我对面,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吞看着可口,可惜要浪费了。
我叹息着起身,他忽地将手里的筷子狠狠拍在桌面上。“温眠,我都这么耐着性子哄你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我抬眸,眼中神色平静。
“那你要我怎么样?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吗?”
我是单亲家庭出来的,早年间跟母亲相依为命。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个命,可后来遇到了沈南庭。他把我宠的五谷不分,事事亲为。他太好太好了,以至于让我丢掉自我,完完全全的将他当成了依赖。
可现在……
我淡定的将手机摆到桌面上。一个匿名的手机号发来的全是沈南庭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亲密合照。
沈南庭瞳孔微缩,他抿唇,下颌线绷的很紧。沉默许久,他开口:“阿眠,我跟她断了,我们好好的。”
终于,他亲口承认了。
我心口宛如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曾经分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如今为什么会变得这样陌生?他还想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催命符般的响起。他看着有些烦躁,起身去阳台上接电话,不知道聊了什么,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出门。
“阿眠,你先别胡思乱想,我今晚陪你回家吃饭。”
他说完就走了,独留一室寂静。手机还没锁屏,我的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
半年前,我去打扫沈南庭的卧室,当时在抽屉里发现的照片也是这个女孩。
普吉岛的夏天阳光灿烂,在金色的沙滩上,沈南庭揽着那女孩儿肩,他们相互依偎,说不出的亲密……
我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眼前视线模糊,我起身默默收拾餐桌,手机响了,是主治医生打来的。
“温女士,既然您已经收到了诊断书的结果,那就该马上联系家属来医院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治疗,似乎没那个必要了,我道了谢,挂断电话,还是打算去一趟医院。
司宴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好像格外注重我的病情。
我抬手敲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门。
他往我身后看了一眼,随后眉头轻皱。我淡淡一笑,开口解释道:“我丈夫工作比较忙。”
他拧着眉头看了我许久,像是要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去。司宴身上套着白大褂,扣子严谨的系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下,一双眼深沉无波,好似万年古井。
他戴着口罩,坐下后就盯着面前的电脑跟我说了几个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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