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夜,祖爷一点也不讲主旋律。”
他嘟囔着。
走了许久,他停下脚步,跪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山丘,只见山丘下空旷无人,无数的秃鹰在空中盘旋,山岗下站着一群看不清是年轻老虎还是年轻狼的静物,那群骑士对着他那些骑士发出了一连串的哀嚎。
他推测,那群骑士不是被山丘中的尸体吸引过去的,山岗下的年轻老虎或者年轻狼,估计不是在为山丘中的食物放哨,他对着那群骑士挥了挥手,转身继续前行。
不久,夜空中降起了冰雹,他那些骑士不得不在这冰雹中滚爬了很久,穿越乱世。
许多年后,管亥总是这样描述他那些骑士进入泰丘的情景:“侯上自泰丘思艺归去,入丘之时,猛虎行走八九十里相送,群鸟飞散,暴风骤雨,夜色为之怒。”
当时躺在轿子下的管亥又能闻到什么呢?而他明白,那女骑士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借此向朱武正汤和炫耀,那女骑士并非是他最晚跟随的骑士,他当然懒得分辩。
不过,他并不是因此获得了“毘虎”的称呼。
这个称呼,即使武言酒平不不可的他,也总是找机会骂那些心思深沉的骑士,这称呼是什么意思呢?但那女骑士的骑士们总认为,他这样做并不是想听夸奖的话,这让他每次都显得闷闷不乐。
他私下里捉摸,这意思或许是以年轻虎为邻,或者统帅年轻虎的骑士,才算得上,不叫壁虎。
在冰雹中,他那些骑士走出了泰丘钜平州。
这并非一个破败的巨州,本应是皇尊登泰丘拜岳时暂歇之地,但皇尊已有近二十年未曾光顾,钜平州也因此破败已久。
红巾起义时,这里成了最小的贼窝。
若非他那些骑士的出现,管亥,也就不会成为其中众多着名贼首之一。
凭借着游历农子的身份,他没有在驿站歇脚。
从路上的情景来看,贤良义父韩丘童已经将触角伸到了这里,他在驿站歇息时,驿站的骑士见他那些骑士没有伤员,便主动向他推荐韩丘童的侄子去治疗伤员,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那些骑士怎么会让管亥那女骑士喝符水呢?韩丘童或许不是众人都明白的江湖中人,但那女骑士以行医为名,暗中行侠仗义,只听说他在起义中三次抢劫杀人,这种人物还是不接触为好。
拒绝了那女骑士的多次请求,他将管亥这两名骑士安置在了他卧室外厅。那女骑士听说后,觉得他对他们如此信任感到意外,这两名骑士因此感动得涕泪交流。
而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无意中监听到那女骑士的谈话,以免管亥这样的贼首与韩丘童的骑士接触——谁知道接触之后,那女骑士会不会被卷入红巾起义。
他认为那女骑士不在泰安附近作案,市中是否没有他的耳线,无人知晓,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将那女骑士控制在耳目之下。
当然,这众人的真实想法他不会告诉任何骑士,也就不会让那女骑士因此而感到不安。
显然,由于连日来未曾安眠,又或者是因为他那些骑士对前途失去了目标,他们显得十分疲惫。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