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楚临渊的妻妹,可落水之后,衣衫尽湿,曲线玲珑。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将她抱起来......好说不好听。
到时候难免要将人纳进来,姐妹共事一夫。
显然,沈娇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沈峤看着不断拭泪哭得梨花带雨的姐姐,心底叹了口气。
心情可谓极为复杂。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世,沈娇病倒在床,弥留之际也是如此哭得情真意切。
拉着她的手悉数从小到大的往事,言语之间的意思,于今日却是截然相反。
她说她眼看着就活不成了,楚家门楣高,侯爷正值壮年又深得陛下赏识,长得又是仪表堂堂,她走之后,不可能身子旷着,一直当鳏夫......
可常言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高门大户里腌臜手段层出不穷。
可怜她的泽儿还小,落在继母手中,不知该受到多少磋磨,该有多可怜......
沈峤当时瞪大了双眼,不停地眨着眼,反应了很久才明白姐姐的意思。
是想让她做填房。
可、可她怕姐夫啊......
她想到那个从来没笑过,脸比锅都黑的姐夫,看到就恨不能绕道走,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手却被姐姐死死拉住:“你自幼没了娘亲,娘跟我说要好好待你,这么多年,我可曾苛责过你?咱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胜似嫡亲姐妹......”
后来她到底是嫁了进来,也诚如姐姐所说,永宁侯府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暗潮涌动,背地里绞牙的事情层出不穷,她吃了不少的亏才撑了起来。
“姐姐。”沈峤回握住姐姐的手,“妹妹不怪你。”
姐姐沈娇的确是自私,可这就是人性。
未出嫁做姑娘时,她作为姐姐愿意照顾妹妹,嘘寒问暖,衣不解带。
出嫁为人妻,身为女人,没有谁愿意无私地分享自己的丈夫。
等为人母时,总怕自己孩子冷了热了,自己过世后,孩子被人欺侮。
纵然心里对姐姐有怨,可如今她活得好好的。
不再走前世的路,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么?
“姐姐,等病好了,回家就让娘亲给我相看,娘亲说过,我这个性格,不适合高门大户。”
前世也是如此,嫡母虽然不是她亲娘,可却是唯一拦着她不让她嫁入侯府的。
她哭着说原本沈娇的婚事,她就不同意,齐大非偶。她更想她们姐妹俩找个知根知底,小门小户的,关起门来日子舒心。
高门大户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受了委屈,她护不住......
沈峤心底酸涩,后来也的确是如娘亲所说,她最后下场凄惨。
这辈子就远离侯府吧。
沈娇认真地看了沈峤的脸,见她言语认真坦诚,不似假话。擦了擦眼泪,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门来,沈娇的贴身丫鬟红袖四下看了看,握住了沈娇的手。
“夫人,您可是担忧——”
沈娇回握住红袖的手,朝着门内扬了下巴:“你觉得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袖瞪大双眼:“您、您是说......侯爷他、他对二小......”
“不,我什么都没说。”沈娇看着远处将泽儿抗在肩上玩耍的侯爷。
将水榭他望过来时那嫌弃鄙夷的眼神......强行从脑海里压下去,遗忘掉。
只是女人的直觉——
“但愿,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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