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忘记了当初自己的逃婚,只记得寒风刺骨的清晨那场鲜血淋漓的场景,失控的吼出来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明显的看见赵仁脸上的受伤,微红的眼睛连眨巴了几次后,嘴角反而挂起了一丝失魂落魄的笑来。
“我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你不能接受肯定是我做的不够,我不怪你。夜了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看你。”
赵仁几乎是狼狈的离开,看着他潇肃的背影十月几次想开口把他叫回,但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回不去了!”
把头埋进枕头里,任由自己的泪水打湿枕头,十月终于体会到看着一个人离开的背影,是这样的让人难受,难受到没法呼吸。
“把娘娘从外邦带回来的酒拿来。”
进了乾清殿赵仁直接吩咐下去,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灌醉,只有醉了才能忽略十月那近乎仇恨的声音。
侍从很快就把酒抬了上来,赵仁挥退了侍从直接拎着酒壶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烧。
这酒入口虽然难喝,但是胜在酒劲足,今天这样失意的夜晚喝这烈酒再好不过了。
酒劲足的后果就是赵仁在登基三年后,第一次罢朝了。
夜宴没有让他醉,十月的一句话让他无比的伤怀。
十月辗转反侧了一夜,天蒙蒙亮就爬了起来,中秋刚刚过夏天的尾巴劲还是很足,穿着寝衣站在窗口,热风吹来没有让十月的脑子清醒过来,反而更加的烦躁。
“娘娘,御膳房送来了银耳羹,您先用一些。等陛下过来再用早膳。”侍女捧着托盘对十月说。
“放下吧!我自己来。”十月径自往水房洗漱去,赵仁来不来她不知道。
但是暂时十月不想见他。
洗漱出来十月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的锦袍,这意味着她想出宫去。
趁十月吃东西的时候,侍女着急的让人去乾清殿传话,昨天两个主子的所作所为明显是怄气了,现在谁也不敢去处十月的霉头。
十月对侍女的作为视若无睹,吃完东西漱口,然后拿着凤令不等赵仁过来,坐着步辇大摇大摆的出宫去。
侍女急也没有用,酗酒过度的赵仁还在昏睡中,任凭钟诚怎么叫都没有把他叫醒来,
怕惹人注意钟诚只能自己擅自做主排了六个护卫,外加两个暗卫护送十月。
十月也没有去哪里,造纸厂从回来的时候赵仁说就已经开始运作,她就好奇想去看看这古代的造纸技术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占地起码有十几亩的水池,分别浸泡着不同程度的造纸材料,作坊里工人们井然有序的忙活着,一张张质地上乘的白纸在最后的晾嗮室完成。
这些都是办公的纸,十月想要的纸巾还在实验中,堆积在一旁比那些写字的纸柔软许多的纸堆,十月摸了摸已经有雏形。
这些已经具备了纸巾的细腻,只是柔软度还不够。
“这些纸你们继续给她打散了重新做,把纸浆打到最细,密度做到最小,估计一次就能成。”十月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管事说。
“诺!小的谨遵大人的旨意。”
这管事也是有眼力的,虽然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但也清楚十月的身份不一般,非常谨慎谦卑的招待十月。
十月没劲的想翻白眼,一切好的根本没有她什么事,既然难得出宫一趟,十月肯定不想这么早回宫。
找了京都最大最奢华的酒楼福聚德吃饭去,果然不是一般的酒楼,从建筑到摆设可以看出来老板的浑厚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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