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到一半的时候,小六又进来回话,给茯苓看诊的大夫说,茯苓身体安康,没有任何不妥。
十月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了一眼赵仁,发现他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挥挥手让小六退下。
“小姑娘大概是思乡心切了!”十月斟酌着说。
“没有人让她跟着来,是她以杜仲救了我们为借口,自己要来的。”赵仁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十月还是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悦,没有人可以接受被人挟恩图报,像他这样骄傲的人,估计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强迫着做什么吧!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更加让他没法接受。
“慢慢的……”
“你想说她会改是吗?”赵仁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按了按嘴角,打断十月的话,“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就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你觉得她会改吗?”
赵仁的话不无道理,十月也没法反驳,只是她一心觉得茯苓还只是孩子,抚养她长大的乳母没有好好的教育她,以后她总会有长大懂事的一天;现在就因为她喜欢赵仁,而赵仁反感她,就这样把她一竹竿打死定性,有点过了。
赵仁见十月皱眉就知道十月又心软了,“一个女孩对一个陌生人什么不了解,家住何方都不知道,这样不知廉耻的就要跟着别人走,你觉得她会变吗?
你再看看她最近的所作所为,觉得她会是没有心机的女孩吗?
原本不应该这样去评论一个人,但是我怕等你自己发现要付出代价,那样的情况我不想看到。
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一个小人。
不要让你的善良害了你自己十月!这个世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十月瞠目结舌的听了赵仁的一通话,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古代的孩子懂事的真早。
而她也切切实实的被赵仁感动了一把,这人还知道怎么打动人,怎么说。
照例的两人又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亥时十月才回的自己的厢房,看了一眼廊外的院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下大了,噗噗咻咻的遮盖了院子里的一切,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天的行程。结果第二天起床发现雪还没有停,十月去试了一下,发现她穿的军靴都给没过,都快到膝盖处了。
“小六,这个天气还能走吗?”十月叫住匆匆往厢房方向去的小六,自己这么大人在这里,他居然没有看见。
“公子,主子已经准备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能走也得回去。
“这样不安全啊!”十月看着自己踩出的那个深深的脚印说。
这里的路都没有明显的路标什么的,大雪一封什么都看不见,等于盲人摸象。
“公子,主子请你进去谈。”双胞胎之一的小五过来说。
“好!”
十月应了一声进去,屋里已经烧了几个炭盆,禁闭的房间打开热浪迎面扑来,落在身上的雪一会儿就融化了,变成水滴一会儿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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