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颓然的坐在药房的那张竹椅子上,最后他还是拗不过茯苓给了她想要的东西。
明明自己是大夫,研制那些东西也只是为了打破不可能,但是现在被茯苓拿走,那就意味着将来有人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受苦。
想到这些杜仲就良心不安,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天青色的瓷瓶,在手里握了握,既然不能避免,那就让伤害少一点吧!
那是最后的毒药,这也是最后的解药了!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泛黑了,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平和。
收回看着厨房的目光,长长的呼了口气,抬脚往赵仁的房间去。
房间里的赵仁一如既往的在看书,好像只要他有空余的时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在看书。
杜仲知道他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
“赵公子,身体可有不好?”
赵仁看见杜仲进门,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继续看手上的竹简。
还是那份前几天杜仲怕他养伤无聊找出来的师父旧书,已经埋在箱底好久了,难道赵仁有兴趣。
“你想让我把那个女人带走,绝对不可能!”赵仁冷冷的说。
“你……你都知道啊!”杜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有走,反而上前几步跪坐在赵仁对面。
“诊金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回去吧!”赵仁不悦的皱眉,难道这杜仲真的就是那个女人骂的那样吗?
“我……我有一样东西给公子。就算……就算是你防身用吧!”杜仲被赵仁看得背脊发凉,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不会是想替她挽回什么事吧?”
“没……也算是我替自己赎罪吧!将来她真的用在你们身上的话,你也不会手足无措。”在赵仁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把那个瓷瓶放在几案上;明明不是怒火,可那却比怒火更加吓人,杜仲局促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他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可没有一个有这样的气度,就是那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还是一样的威压逼人。
“这是什么?”赵仁终于放下手里的竹简,挑眉问。
“情毒的解药。”
“解药!”
赵仁狐疑的看着杜仲,据他所知当今已经没有人会弄这样的东西;当然,除了那个背叛父皇的贼子!
杜仲的年纪不符,那个人活着也应该有四十多了吧,那时候可没有听说他有儿子。
“对就是解药!世上仅此一枚再无第二了!”
“为什么?”赵仁问。
“因为那花十年开一次,一次开十天,药用的时候也只能趁它没有谢之前采摘。但是前几天被十月给毁了,以后再也没有那些妖草花了!”
杜仲以为赵仁是问解药的原因,他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倒是阴差阳错的把赵仁说动了。
想到那个虽然碍眼,但是自己在最灰暗的那段年月,幸好有他的陪伴。
千玄有多么没心没肺,就有多么的热情传播给其它人,混然没有在那肮脏的地方出来的勾心斗角。
“好!我收下了!”赵仁伸出两指捻起那个药瓶,快速的纳入腰间的荷包,爽快的让杜仲不敢相信。
“希望赵公子好好的照料小妹,有什么不妥的请看在在下面上不予她计较。”杜仲虔诚的对赵仁俯低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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