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打到的狍子交给了肉铺,见到是老相识的陆余生来了后,店主一边和他闲聊,一边指挥后边的伙计去称重算钱。
得到了银子的陆余生去菜市口买了一只老母鸡,又称了两斤猪头肉。
回家路上顺路买了点散白。
老爷子非常好酒,陆余生准备和他好好喝两盅。
到了十字街口。
陆余生注意到告示牌那里写着关于楚家二院的案情调查。
果不其然,衙门定性为杨老实杀人后畏罪自杀,以结案。
陆余生嗤笑一声,拎着鸡肉回家。
走到家门口,陆余生扯着嗓子喊道:
“老豆,今天吃鸡嘞!”
没人回应。
陆余生也不奇怪,可能老汉还在乡下联络他的老战友们。
不过晚上到底还是会回来的。
他漫不经心的准备关门上锁,自己去山上打猎的话不用担心。
钥匙老汉自己也有,坐等晚上回来便是。
然而当陆余生把手放在门上时,看到门板上被人用石灰画了几个不显眼的圆圈和横线。
陆余生当然认得这是什么,这是春风楼的孙二娘要找自己的暗语。
原型是安西军用来传递情报的暗语,和安西军有来往的孙二娘自然也是懂的,并且还做了一些修改,拿来给自己联系杀手们用。看到这信号,陆余生将身上的东西都给放回屋子里。
随后换了一身体面点的衣服,出门径直往春风楼去。
还是从哪个隐蔽的后门进去,七拐八拐的来到地下一层的密室。
刚一进去,陆余生就看到孙二娘捧着一杯茶,已经在哪里等着自己了。
“见过二娘。”
陆余生笑着拱手道。
“哟,来了,坐吧。”
孙二娘笑着对陆余生说道。
陆余生也不多客气,顺势就做到了孙二娘右手边的客位上。
“小红,看茶。”
一旁的侍女给陆余生上了一杯毛尖。
陆余生没有喝,只是用茶盖拨着浮沫:
“二娘此次前来找我,是有何事?”
听到陆余生相问,孙二娘便也直言相问道:
“今天早上,城楼上的脑袋是你挂的?”
陆余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一听这话,孙二娘的额头上顿时冒出青筋:
“你说你做事怎么都不计后果呢?你才做下一桩案子,没过两天你就又来!知不知道现在府城里悬赏多少银子抓你吗?”
陆余生漠不关心道:
“多少?”
“你还有脸问!”
孙二娘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留在城里的最好隔个两三个月的在动手,不然变成连案得惊动州府,极大可能上报的!到时候朝廷派绣衣卫来查案,连我都保不住你!”
见陆余生默不作声,孙二娘叹了口气又说道:
“你们安西军出身的怎么都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气你可以跟我说啊!”
“就哪个李虎你但凡是来找我,老娘当天晚上就把他给不动声色的沉河,还不会有人追责。”
“现在倒好,你这一弄,悬案变连案了,你家那老头又在乡下找和他同一拨的安西军老兵张罗丧事,你猜猜看官府会不会找上门来并怀疑这两桩案子跟你们安西军这些老兵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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