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卿开车去贾府的路上会经过青蝎帮的敬新堂,便把小亏悄悄的放在他们的一个赌场门口,便悄然离去。
已经是下午6点了,天明显有了暗下来的痕迹,空气里刮的风也变得异常的凶猛,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呜呜”的像小孩子哭泣一样的声音。风中残杂着的细雨,紧紧的黏在车窗上,形成一条条雨滴流下的渠道。路上的梧桐叶已经不知道被碾压可多少次,但它支离破碎的叶片还是稳稳的躺在路上,从不畏惧车轮,从不畏惧风雨,一如既往的等待着着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马龙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稍微放下旁边的车窗,两三寸宽的窗口足以让他感受到了外面的恶劣环境。他习惯性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白塔山,很自然的便点上,大口大口的就吸起来。
杨子卿在一边专心的注目着前面的路,他虽然禁止别人在他车上抽烟,但是今天不同,马龙也不一般!他只是当做没看见一样,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在风群里飞驰。
“又在想她了?”杨子卿突然意味深长的问。
马龙一连吸了几口,吐了很长很长的烟雾,烟雾瞬间便把整个车厢给灌满了,连前面的视线也被他干扰得看不不清晰了。他吐完烟雾,看了看手中的烟头,道:“同样的牌子!怎么我买的就这么不耐抽呢?没舔几口就剩下着光杆了!”说着,他猛的将烟头从那几寸宽的窗子往外边扔了出去。
杨子卿将旁边的车窗也开了一个小口,将烟雾吹散,否则因为过度吸烟而照成什么交通事故就不好了。杨子卿瞥了瞥满是悔恨的马龙,道:“露颖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就别自责了!不光你惦记着他,我、瘦肉精都一直是!”
马龙听到这,心底一阵寒酸慢慢的往上流淌,鼻子瞬间便变得酸溜溜起来。他焦虑、慌乱的用颤抖的双手从怀里又掏出一只白塔山,急躁的含在嘴唇里,一连点了几次火也没点着,他猛地将打火机往车前面的车台一扔道:“我怎么这么笨呢?真笨!真笨!别人帮自己捡了一条小命,自己却看着她死去而无能为力!真他妈的废物!”
杨子卿听到这,肚子里也满是感慨,他左手紧握着方向盘,右手伸道车台上去将打火机拾起,放在马龙的嘴前点上,道:“人嘛!总会觉得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值得她用生命去救赎!她想给你的不是偷生,而是重生!你再这样颓废,你对得起露颖么?”杨子卿越往后,话音加得越重,车子也开得更快了。
马龙一连又吸了几口,嘴叼着烟,双手抱拳握得紧紧的,道:“哼!抽一支烟后,舒服多了!这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重生吧!”
杨子卿瞥了瞥马龙,马龙正坚定的盯着他,他转过脸去,将注目继续集中在车前道:“你今天有点失控了,希望以后冷静点,不要让九泉之下的露颖失望!”
马龙听到这,没有回话,只是一味的继续抽着烟,眼睛紧闭着,伴着浓浓的尼古丁,他焦虑的深思着,反省着。片刻,贾府便悄悄的接近了,只要穿过前面的梧桐林,便可以到达!马龙朝车窗外瞟了几眼,看见了自己昨天在这里蹲守的那颗高高的梧桐树,笑道:“你虽然很高,但你不是万能的,你总有需要被拯救的时候,因为总有人可以爬上你的肩膀,站得比你更高,看得更远!”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泛起润润的眼泪,像是在嘲笑这颗空有一身高大躯体的梧桐树,又像在暗暗的嘲笑自己以前所悟的无知、无能......
......
贺云和柳芸刚走出停车场,贺云便飞奔上楼,将自己的电脑跨在肩膀上,便又飞奔而下,没来得及花费过多的时间去休息,就直接搭上去涌乐电子公司的出租车。
出租车上开着暖暖的空调,闷得柳芸都喘不过气来,她将车窗足足开了一大半,狂烈的冷风拼命的往里面灌,冷得贺云和那司机不停的喊:“小点!小点!开着空调呢?”
柳芸吹了几分钟,脸上已经布满了水雾,混汤的脸顿时缓和了起来,他慢慢的将车窗关上,对着旁边的贺云小声的问道:“你们以前的医生是怎么死的?怎么我一提及起她,马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狂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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