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许慕荷的爷爷,京都几乎是无人不知。
二十年前,当今皇帝还在热衷于长生之术。有一天,突然遭到宫女暗杀。伤势严重的皇上生命垂危,皇宫中的所有御医都到了现场,诊断后都有些束手无策。最后只留下了许御医,也就是许慕荷的爷爷。想尽了所有办法,两天后终于把皇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苏醒后皇上得知事情经过,当时就赐了许家金牌匾。
得此恩惠,许御医不敢居功自傲。连连磕头谢过皇上恩典。
后来,皇上的伤势就一直是许御医负责,直到皇上完全康复后。许御医突然向皇上提出了请辞。
而辞呈原因则是身体即将到暮年,不知今夕何夕,想要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为皇家乃至百姓培养更多优秀医者。当时皇上肯定是不舍得放许御医走,但又无法拒绝为国家,为人民的栋梁之才做贡献。只好想出了个主意,在京都赏赐了不少房产,田地让他兴办学堂。就这样把许御医留在了京都。
虽然不再是御医,但却还是享受着皇家御医的地位。
许老爷子也没了办法,只得留在京都,偶尔听召进一趟皇宫,给皇上把把脉。算是只听皇上的专属大夫了。
特殊的地位,也让许家在京都虽没有一官半职,但也受着所有人的爱戴。许老爷子没有辜负对皇上的允诺,这么多年确实培养出了一批非常优秀的医者,里面不少进入皇宫成了宫廷御医。还有不少则在,许家开的百家堂坐诊,为平民百姓分忧。
所以许慕荷在整京都不说是有着郡主般的待遇,那也是有着高门小姐的待遇。对待这些有求于她的人,许慕荷向来都是得体大方的。行医之人本就需要多看,多学,才能精进自己的医术。
想要让她看病的,只要时间允许,她是不会拒绝的。至于爷爷和外公,她无法为两位老人家做允诺。也就只能一一礼貌回绝。
将军府设宴结束后的数日里,一张张精美的拜帖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无一不是邀请许慕荷出席各种聚会活动。其中不乏许多在韩家宴会上见过一面的富家千金和妇人。
然而,许慕荷向来不喜欢喧闹嘈杂的场合,尤其是面对那些素昧平生之人时,更提不起兴致与其闲谈阔论。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些人中相当一部分其实是想请她诊治病情,但又不好直接开口,于是便借着聚会的由头,试图先与她建立起亲密关系。
如此一来,这些请柬既无法一概回绝,又着实难以抉择。苦思冥想良久之后,许慕荷忽地展颜轻笑:“既然这般为难,不妨交由韩司遥定夺吧!”毕竟韩司遥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社交名媛,自然少不了要穿梭于各类聚会之间。那么自己索性跟随她的步伐,只参加她所前往的聚会即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许慕荷精心地写下了一张花笺,并唤来她信任的贴身丫鬟安乐,轻声吩咐道:“安乐,麻烦你将此信送到韩姑娘手中。”
等到安乐回来,已是三个时辰后。许慕荷接过拿回来的花笺,打开一看。
“亲爱的,你终于想通出来和我一起参加聚会啦。真是太好了,明日下午三点,我们相约于孟将军府,不见不散哦~””
为了万无一失,许慕荷写了一张花笺,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安乐,帮我把这个送去给韩姑娘。”
许慕荷放下花笺,孟将军府!这是韩老太太的娘家吧。那也好想必相处起来也能更随意一些。
次日午后,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孟将军府邸内一片欢声笑语,莺歌燕舞,好不热闹。许慕荷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翠绿罗裙,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尚未出阁的她,一头如瀑布般垂顺柔滑、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地披散在双肩上,仅在发际间点缀了几枚精美的点翠发饰,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在这场美女如云、争奇斗艳的聚会中,许慕荷宛如一朵清新淡雅的莲花,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她的装扮素净而不失端庄,言行举止皆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毕竟还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她那张稚嫩的面庞上仍透露出些许孩子气,眉眼之间流露出这个年龄特有的灵动与朝气。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坐在她身旁的韩司遥。韩司遥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原本就生得明艳动人的她,今日更是穿着一袭鲜艳如火的红裙,愈发显得娇俏可人。在与旁人交谈时,她总是神采飞扬,口若悬河,仿佛有说不尽的趣事要与人分享。无论对方是谁,都会被她那幽默风趣的话语逗得开怀大笑。
许慕荷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不禁暗自感叹:这丫头的嘴巴可真是厉害,无论说什么都那么有趣!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许慕荷可谓是跟京城的诸位名门淑女、贵妇人都不熟。若不是在将军府宴会上,韩司遥不断的给她引荐介绍,让她对一些人有了些许印象,恐怕此刻便会如一个全然不晓世事的外来者般,难以与旁人闲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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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府上设宴请客,却又不同于韩将军府邸那般,请到的皆为女性宾客。且似乎都是家族里的女子。经过一番闲扯家常之后,彼此间倒也渐渐熟悉热络起来。
此时,宴会的主人孟府的当家主母现身,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寒暄一下,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许慕荷,并朝着她微微欠身施礼。面对如此情形,许慕荷哪里胆敢坦然承受来自长辈的礼数?于是急忙站起身来还礼不迭。在场诸人皆心明眼亮,知晓这位孟府的女主人必定是有要事相求于这位年轻姑娘,而且还是以一种令人难以回绝的方式提出请求。周围众人仿佛对此事心知肚明,纷纷面露期盼之色,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只有韩司遥见状怒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甚至来不及等孟家主母开口解释,便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们干嘛了?挟人了?这是孟府的待客之道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商量好了是吗?框我们来了?”
韩司遥生气是不无理由的,正常下拜帖时说明有所求,对于本人都是一份尊重。来与不来由主人自己决定,而不是为了避免主人不来,不答应,在所有人面前让人为难。这就不是宴请了,而是鸿门宴了。更可气的是,这个老家伙还把自己给利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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