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的两个孩子…
孩童吵闹,又容易受惊,跑的又慢,还会惊动他们的母妃,实在拖累。
皇宫里一直是有地道的。
魏承望沉着脸,十分颓然。
“你回去吧。”
柳鸢磕了个头。
“臣妾多谢皇上多年隆恩。臣妾告退。”
行完标标准准的大礼后,柳鸢平静的起身,转身离开。
云青搀扶着她的手,小心的看路,没敢开口说话。
柳鸢一路走到门口,与急匆匆进去禀报的杨晓和着急的太监们擦肩而过,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而优雅。
此番,从前的情意,都烟消云散了。
如今,他只是君,不是夫。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知怎的,柳鸢还是落下两行泪来,在平静的脸上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云青急切的拧了拧眉心。“娘娘…您……”
“本宫无事。”
柳鸢拿起帕子,轻轻沾掉眼泪。说话的语气却带了些哭腔。
不是不舍,不是余情未了,而是一种释然的,解脱的,也怅然若失的感觉。
刚擦完眼泪,只见一抹清丽的身影匆匆跑来,柳鸢破涕为笑,扬了扬唇。
“云青,你看庄祺,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云青看自家小主心情好了些,忙打趣道:“是啊,来福都要跟不上了。”
主仆二人说话间,范祺已经急匆匆跑到了柳鸢面前,一看她哭过的眼眶,狠狠地拧了拧眉心。
柳鸢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戾气和占有欲,错觉一样。
“这个节骨眼,皇上叫你去做什么了?怎么哭了?”
浓浓的关切扑面而来,柳鸢顿时委屈的瘪嘴,鼻子一酸。
“庄祺,皇上说我使小性子,说我嚣张跋扈。”
范祺拧着眉心,语气却很轻柔,也很小声。
“乖,不听他的,他刚愎自用,自私自利,说的这些话都很自私,只是为自己的三心二意找借口而已。不是你的错,知道吗?你最好了,你使小性子的时候很可爱,嚣张的时候也很可爱,真的很可爱,我最喜欢,真的,不哭了。”
随着范祺的话,柳鸢的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一边认可的重重点头,一边拉过范祺的手,委委屈屈的。
“庄祺,我们回去,我还要把你送我的花连同花瓶搬到水芸宫呢。”
“好,我们回去。不哭了好不好?等这个风头过去,我给你的依水宫里种下好多好多花,好不好?”“嗯!!”
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水芸宫聚集的众人气氛略微融洽。
就连曾经箭弩拔张的妃嫔,也在这样大敌当前的环境中,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情感。
又吩咐人检查了水芸宫和隔壁宫守着的暗卫,确认了打探消息的人能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众人面前,曲嫣才微微松了口气。
又拦截了庄将军出宫传信的探子,避免庄将军发觉自己的计划已经早被察觉而取消计划。
她穿了一身软甲,外面一身轻便的常服,头发也简单的簪住,还将苏老将军送的那个匕首藏到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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