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拉卡姆市依旧阴沉沉的，凌晨的时候还起了大雾，浓郁的鱼腥味随着大雾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
以至于今天出门的各位绅士淑女们都用手帕捂着鼻子。
公共马车闯破了雾气停在橡树街18号的门口，何塞穿着一身警服下了车，只是警服的肩章被他自己撕掉了。
推开门腥臭味少了不少，圆脸少女捂着口鼻一脸佩服的看着何塞无动于衷的表情，忍不住瓮声瓮气的问到。
“你不觉得臭吗？”
何塞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头，他直接团了两个棉花球塞进了鼻孔里，毕竟兜里的茉莉花香手帕已经很久没去补货了。
圆脸女孩看得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新世界，可转念又想到像何塞这样做太有损淑女形象，便不了了之。
最后无奈的单手端着托盘把上面摆放好的子弹放在何塞面前。
“你的子弹，用红漆标注的是独头弹，蓝漆标注的是鹿弹。”
何塞看着满满一托盘的子弹，颇为佩服圆脸女孩的臂力，这异常调查局果然藏龙卧虎。
随手拿起一颗蓝漆标注的子弹，用指甲扣开封闭的蜂蜡和挡片，再将里面的钢珠倒出来。
对于独头弹他不怎么好奇无非是和手枪子弹差不多的工艺，但对于鹿弹里七八颗钢珠上怎么雕刻旧印他很感兴趣。
总不能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激光雕刻了吧。
蜂蜡和挡片被抠开，轻轻将子弹倒置，黄铜的弹壳里滚落出几枚圆饼似的颗粒。
颗粒呈现银白色，两边镶刻着两枚旧印，何塞将颗粒送入嘴中轻咬，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了上面。
“银的？”
这异常调查局真是富得流油，霰弹枪竟然都舍得用银弹。
“工坊那边的锻压机还做不到在钢珠上镶刻旧印，所以无奈之下用了白银。”艾薇儿从楼梯上款款而下，一头长发已经修理成了精干的短发。
“新发型很漂亮。
不过为什么不用铅？
不用控制成本吗？”
看着女强人模样的艾薇儿何塞一挑眉，之前的长发局长如果有80分的话，现在的她足有95，这发型对味了。
“银对于灵性的延伸更友好，等路上让冈萨洛找机会为你主持觉醒仪式，就用得到了。”
没有去管何塞放肆的目光，艾薇儿反而来到了圆脸女孩身前底声的问道。
“今早的异常，看到什么了吗？”
“很奇怪，这片浓雾甚至能遮盖我的窥视。”
圆脸女孩皱着眉，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现在的异常天气声势浩大，不知道今天拉卡姆会发生什么。
“冈萨洛那边怎么样？”
思索了片刻，艾薇儿又询问道。
“今天凌晨冈萨洛老师已经领着嗅探者们出发了，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有海边隐约有些隐晦的灵性波动。”
圆脸女孩翻阅着手中的任务简报，将各处的嗅探者传回的信息整理好提取出有用的部分。
“先通知圣光教会和警察局，让他们随时做好出现突发状况的准备。”
紧皱着眉头，艾薇儿总感觉这场大雾和查理王子脱不了关系。
“遵命局长！”圆脸女孩敬了个礼，抱着文件匆忙去通知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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