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何塞在异常调查局的接待沙发上醒来，还没等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脑袋下柔软的触感与温热的气息。
“膝枕？”
这么经典的剧情都开始上演了吗？
满怀期待的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办公室内早就点亮了白炽灯，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黑大个冈萨洛的大脸占据了何塞的视线。
“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黑大个一脸慈祥，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毛衣。
“如果没有一睁眼就看见你的话，会更好。
异常调查局管饭吗？”
何塞揉着脸坐起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问到，今早医院吃的那顿饭已经消化光了。
“这个没有，平时大家下班后都有自己的生活，很少留在这里吃饭。
不过艾莉平时倒是很喜欢囤积零食……”
冈萨洛想了想，站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中翻找出来一包曲奇饼干，有些犹豫的递给何塞，万一先知知道是自己出卖了她的零食，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
没有多想，何塞随手接过饼干撕开包装的油纸，塞进嘴里一块。
咀嚼了几下，眉毛一挑味道竟然还不错，这个零食刷新点记住了，以后会多多光顾。
远在几条街外，正在服装店试小裙子的圆脸少女突兀的打了个寒战，灵性微微波澜似乎被什么贪吃的东西盯上了。
“局长说，你暂时归我们第一行动组管辖，之后的任务完成再决定你的具体归属。”
见何塞吃的开心，冈萨洛的肚子不禁也有些饿了，想要快点完成局长的嘱托好赶紧下班。
“什么任务？”何塞正把剩下的饼干渣往嘴里倒，听见他说话有些愣神的问道。
“就是今天上午说的那个去王都的任务。”
冈萨洛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无语，这位这个精神状态，确定不需要再带一名精神病医生出任务吗？
“我记得，我是问去王都干嘛？”
何塞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精神病院以外的人不好沟通。
“任务内容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局长在为你申请手续，明天手续下来了再带你了解情况。”
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风衣，冈萨洛又轻轻关闭了办公室的电灯，站在门口示意何塞该走了。
“再见，这沙发挺舒服的，我暂时就住这了。”
看见他要赶人离开，何塞却完全没想动地方，他现在不知怎么面对安娜暂时还不想回家。
“恐怕不行，这涉及到局里的防卫布置，每晚八点以后，这座楼里是不能留人的。
而且你的姐姐和姐夫已经在门外等你……。”
“何塞……”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娜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叹息了一声，何塞终究是没狠下心装作没听见。
来到门口看着安娜哭红的双眼，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就像那些年在密苏里教会庄园中那间暗室内度过的日日夜夜一样。虽然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嫁为人妇，何塞却依然熟练的哄着哭泣的姐姐，连语气都没变。
“你都想起来了？”
本来将头贴在何塞怀中的安娜听见他的话猛的抬头看着何塞。
“不说了，咱们去老餐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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