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给女眷们准备的酒很好喝,菱花没喝过这么好的东西,不停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巧妹劝也劝不住。
终于忍不住要起身去恭房了,菱花和巧妹被一宫娥带着路,可是走了好远也没见着恭房。
再这么走下去,她都要憋不住了。
“姑娘,这宫里的茅房怎么这么远啊?”菱花忍不住朝带路的宫娥抱怨道。
“娘娘莫急,快到了。”
宫娥笑吟吟地安抚菱花,语气恭敬又温柔,听得菱花心里一阵舒坦。
不过她刚舒坦完,忽然就被一方帕子捂住了口鼻,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巧妹被扔在原地,菱花被人抬进了金碧辉煌的皇帝寝宫之中。
“陛下,这女子并非那个体质特殊的沈昭月,是假冒的,跟在凌王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个小厮才是真正的沈昭月。”
苏仁鹤身子微微躬着,站在皇帝身边提醒道。
皇帝看着身边的太监侍女将昏迷的菱花放在椅子上,又拿出匕首擦了擦,割开菱花的手腕放血,神情并未因苏仁鹤的话有什么变化,甚至眼里还露出一丝得意来。
“朕知道,但这是齐铭给朕做的障眼法,朕若一眼识破,岂不辜负他一番谋划?”
苏仁鹤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将计就计,让凌王放松防备,操控人心,还得是陛下。”
“这还得亏了你在凌王府安插的眼线送回来的消息。”齐镇欣赏地看着苏仁鹤,“能在凌王的身边安插上眼线,还一直没被发现,苏仁鹤,你是个有手段的,若不是没根,朕看你比首辅还强上许多。”
苏仁鹤笑眯眯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在陛下身边学来的,纵然能抵过十个八个首辅,也只是学了陛下九牛一毛的本事而已。”
齐镇被苏仁鹤这马屁拍得放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有些猛了,忽然就咳了起来,手帕捂住,咳完了拿下来一看,一口鲜血泅在上面。
苏仁鹤立马吩咐人拿药来,齐镇看着菱花,眼神幽暗,透过她想起了宴席上一直站在齐铭身后隐在黑暗之中的那个清秀小厮来。
世间鲜有人知,大陈天家这两兄弟,做皇帝的哥哥身体孱弱,靠虎狼之药续命,当将军的弟弟一疯五年,药石无医,看似得的是两种病,其实是中了同一种毒。十七年前,齐镇还是皇子时,看中了一个妖媚美丽的北凉女子,将其掳回宫后,那妖女怎么也不肯就范,还给他下了一种阴狠的慢性毒,不仅令他多年来病痛缠身,还令他不举,直到现在五十岁了,膝下也没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而齐铭身体一直健壮,五年前击退了北凉军,打了胜仗回朝,眼看就要抢走他的储君之位,他正好留着北凉妖女留下来的一些毒药,便在庆功宴时,由齐铭最不可能防备的人下在了送给他的糕点里,剂量比当初齐镇服下的还要大得多,齐铭没过几天就神志错乱疯了,一疯就是五年。
齐铭中毒比他深那么多,都能恢复成现在这样,那沈昭月的身子真是堪比仙药。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沈昭月弄到手。
空置的小屋里,齐铭总算亲够了,道:“本王觉得,也是有些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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