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林钰、菱花,都被接回了沅城中的宅院里。
林钰伤得很重,一回去就被好几个大夫围着救治,菱花断了的腿也被固定包扎好。
只有沈昭月运气好,只受了些轻伤,让芳菊揉了些药酒,不过手指上固定的东西都掉了,又让大夫重新固定了一遍。
护卫把菱花和沈昭月带到偏厅里。
“两位姑娘在这儿等着,待会儿王爷会来问话。”
说完退出去了,偏厅里只留了沈昭月和菱花两个人。
沈昭月神色淡淡的,垂着眼看低,安静地站在偏厅里等着,看起来乖巧又老实。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是个侧王妃?
菱花眼珠子打着转,心想沈昭月现在什么也说不了,悬崖之上的事,凌王想要了解情况,只能通过自己和凌王妃。
而凌王妃答应了沈昭月,会告知凌王她的身份,这样一来,菱花就什么都没了,她又得变回那个日日劳作的粗使丫鬟,甚至可能丢了这条命。
没过多会儿,齐铭进来了,开口让她们俩都坐下,接着,问道:“今日悬崖之上是什么情况?跟着王妃上山的护卫说,王妃带着哑奴上山去散心,为何哑奴和王妃会突然掉下悬崖?”
菱花愁眉不展,沈昭月仿佛事不关己,只是看着菱花,似乎在等她回答。
齐铭便也看向菱花:“你来说吧,你怎么也在山上,又恰好和她们从同一个地方摔下去了?”
凌王自然是信凌王妃的话多过于信她,菱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有危险,干脆摇头道:“奴家摔下悬崖后,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忘记了悬崖上发生过什么了。”
她本来就是用失忆症这一招让凌王误以为她是沈昭月,现在这样说也不太会被怀疑。
齐铭果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看向了哑奴,可是哑奴又说不出话,问话只得到此结束。
但她们俩终归有谋害王妃的嫌疑,齐铭下令让护卫将她们暂时看管起来。
“王爷,奴怎么会谋害王妃呢?虽然奴不记得悬崖之上发生了什么,但奴家和王妃无冤无仇,没理由谋害她呀,王爷,您怎么狠心这样对奴家!”护卫进来了,菱花还在挣扎,齐铭听得头痛,怎么都觉得这个菱花真的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沈昭月。
“只是将你自由限制在房间内,若你真的什么都没做,王妃醒来便可还你自由。”
齐铭耐着性子解释道。
等王妃醒来她哪儿还有自由,她有的只是死!菱花眼泪汪汪地被护卫带走了。
和菱花反应形成对比的是沈昭月,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跟着护卫走。
当然,这是因为她无法言说,无论有罪无罪,她都没办法为自己分辨上一句。
想到这里,齐铭脚下调转了方向,不受控制般跟着沈昭月和押送她的护卫回到了房间。
直到芳菊打开门,看见沈昭月身后那天潢贵胄的男人,慌忙行礼,沈昭月才知道齐铭一直跟在她身后。
这是还要再单独审她吗?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啊。沈昭月看着齐铭,眼神里带着询问。
齐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回来,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在意在山谷里哑奴看见他时流下的激动泪水。
齐铭思来想去,想出了个解释自己为什么跟来这里的理由。
“虽然你看起来没有大碍,但还是让大夫替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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