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窗是三年前的夏天开的。
那年夏天,天气异常炎热。
陶乐韵嫌屋里闷,家里特地给她的房间开了一扇小后窗。
为了安全,他二哥和四弟削了两天木板,做了木格子,缝上蚊帐纱,给她钉在窗上。
既不影响通风又能挡住蚊蝇。
天热的时候,只要打开两扇小木窗就行了。
有木格子阻挡,安全的很。
如今,那木格子被撬下来了,胡乱的扔在地上。
好,好的很啊!
他转身回到柴房,“爹,陶乐韵不在屋里,后窗的木格子被撬掉了。”
还不待陶予安说话,麻稳婆大叫道:
“她肯定是知道事情败露逃跑了,不信你们看看你们家有没有丢东西。”
这个黑心烂肺的陶乐韵,真是害惨她了。
陶凌晓转身往外走,陶凌霄一把拉住他,“三哥,你不要听这贼婆子胡扯,大妹怎能是那样的人?”
“那你告诉我,陶乐韵为何撬窗跑了?”
陶凌晓冷冷的看着陶凌霄。
五年前那个老道士的话犹在耳边:陶家四儿一女时,时来运转荣华至。
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信算命这一套。但今天,他信了。
陶家十年前就四儿一女了,时在哪里?运又在哪里?
自从他爹将陶乐韵领回家,他们家里像开启了霉运一般。
爹爹去参加科考,不是考前生病,就是路上意外,连贡院门都摸不着。
秀才身份还是在陶乐韵来他家之前就考出来的。
他大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秀才身份也来的一波三折,不是生病就是出意外。
最后一次硬是撑着拉虚的身体,考了个吊车尾秀才。
他二哥,明明那样风光霁月的人,被迫放弃学业,走上武道。
他宁肯相信,这个能让自己听到心声的小妹妹,才是那四儿一女中的一女,也不会是陶乐韵。
平时,在他偶有不好的预感帮助家人躲过灾祸时,陶乐韵都会说,那是她的福运所致。
家里宠她,他也懒得揭穿她触大家的霉头。
现在想想,自己的预感,与陶乐韵又有何干?
陶凌晓一把挣脱陶凌霄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爹,你看三哥,竟然怀疑大妹,大妹不是被人偷走了吧?我们快去找她吧?”
陶凌霄急切的对陶予安说。
陶予安也心急,他的大闺女,在这十里八村,确实是漂亮的了。
如陶凌霄所说,麻稳婆几年前确实打过陶乐韵的主意。难道……是有人趁自家今天太乱,趁机将陶乐韵给掳走了?
陶予安也急了,他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从地上捡起抹布,随意团巴了两下,再次堵住麻稳婆的嘴。
麻稳婆害怕的呜呜叫着。
但父子二人谁也没有理会,转身锁上了柴房门。
刚走到院子中间,陶凌晓从堂屋跑了出来。
“爹,家里的银钱不见了,还有,还有,您一直珍藏的那块玉佩,也,也不见了。”
“什么?”陶予安大惊。
那块玉佩,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证物。
他急忙跑进东间,这间房间只有半间,被收拾成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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