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四个……”斐阳阳边说边数了数面前的人数,改口道,“你们三个什么情况?我就去找班长借了个蜡烛…...”
奇怪,刚才在外边看是四个人来着…...
她又数了数,但注意力很快便被几个舍友苍白的脸色转移,这点疑虑仅在她脑海停留数秒便一闪而过。
而赵小蝶等人像做了个噩梦,均脸色发青,看的斐阳阳一头雾水但又有些担心。
赵小蝶还未平复心情,凌乱道:“吓死我们了!还以为是…...你看……”
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释,便下意识指了指桌子。
“你们刚才又玩银仙了?”斐阳阳从桌上捞起什么,赵小蝶下意识合上眼睛躲避。
楚语荨和端木怜也用手捂住眼睛,但嘴飞快解释着:“哇你都不知道那纸上写满了‘死’字,还是红色的!我都不知道2B铅笔什么时候能自动变红色了,吓得我…...”
三人都捂着眼睛不敢看,眼前一片黑暗里听到那草纸被当成垃圾袋似的在半空中抻了抻,后又听到斐阳阳疑惑的声音:“……你们别是游戏玩懵了吧?这上面哪来的红字?”
听到这话,赵小蝶便大起胆子,捂着左眼的左手咧出了个“耶”的姿势,悄咪咪地观察那草纸,后怔怔发出疑惑:“诶——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什么情况?”
她放下遮掩的双手,同时拍了拍左右两边的舍友。
配合着她疑惑的动作,斐阳阳顺势将草纸摊开,上面除了原先画好的毛笔字外,什么痕迹也没有。
“……总不能我们仨都出现幻觉了吧?”楚语荨迟疑地问。
“那也不科学!哪有三个人看到相同的幻觉的?”赵小蝶立刻反问。
斐阳阳总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见过,但为了不让舍友更加紧张不安,便用夸张且肯定的口吻说道:“你们今晚都吃了雯雯送的云南蘑菇,说不定是食物中毒啦。”
三人都有些不确定,毕竟刚才的景象太过逼真,令她们久久不能缓神。
“幸好我这有醋,快一人喝一杯缓解一下。”斐阳阳边说边把草纸团成团丢到垃圾桶里,后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拎出瓶镇江陈醋。
赵小蝶接过满满一大杯陈醋,惊疑不定,但此刻也找不到比斐阳阳说法更具信服度的解释,三人耐着刺鼻的味道,狠狠干了手中这杯陈醋。“我刚才去借蜡烛时,听班长说,这级别的台风要做好停水停电好几天的准备,估计明天还会没电,你们做好准备哦。”斐阳阳继续说着,将陈醋放回原位,回头看到赵小蝶三人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立刻转变话锋,拍了拍手,换了个语调,冲眼前三人大喊:“家人们,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哈?”端木怜下意识歪了歪头。
“我们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诶!”斐阳阳激动地说。
“so?”楚语荨问。
“法律法规里写的很清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我们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越说越来劲,还用力拍了拍赵小蝶的后背,以至于赵小蝶差点没被她那一巴掌拍跪下。
“小小台风就把你们拿捏成这样,你们算什么接班人?!”斐阳阳深吸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未知,你们只是没给未知找到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不是,是科学的解释。”
“同志们,我们要相信科学!”她边说边从书包里掏出了面五星红旗,这还是上回她去演唱会兼职当保安时送的。
斐阳阳拿出双面胶,将五星红旗贴在门后。
三人看到门正中间那热烈的红,本飘忽不定的心神踏实了许多,至少不再全身颤抖。
这晚三人虽心有余悸,但还是在斐阳阳连珠炮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发言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斐阳阳起了个大早去当灾后重建志愿者。
正巧附近有个光缆结束维修,又是休息时间,见其他人席地而坐,都在趁这里信号好,忙着给家里发信息。
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找了个块空地坐下,拿出手机。不过她并没有能报平安的对象,毕竟她爸妈早在她13岁那年车祸去世了。
所以她只是短信问了下三个舍友晚上想吃什么,回复了青梅竹马父母的问候,后便有一搭没一搭浏览ins。
不过这一刷还真刷到了熟人的近况,指尖停在竹马昨日发布的帖子上,犹豫数秒后迅速点了个赞。
忽的想起昨晚舍友遇到的怪事,果断打开微信联系竹马。接着顺手打开他朋友圈浏览一番,斐阳阳决定从他最新一条朋友圈入手切入话题。“看你朋友圈定位,你回国啦!?”——from这是另外的价钱(斐阳阳网名)
不过斐阳阳并未上来就开门见山,虽然她记忆里竹马小时候经常遇到灵异事件,但自竹马14岁保送北大后,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突然联系并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未免太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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