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胤祯伸出了一直背负的右手,原来手里还拿着一金丝楠木的扁圆形木盒。他将木盒递给她,暖笑着示意她打开看看。
她好奇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圆形的梅竹双清砚。凝眸观赏,光泽深沉;拂手轻抚,平滑细腻。尤其是那精工细笔的徽雕,显得梅竹栩栩如生,相伴相依,高洁清雅。
“喜欢吗?”胤祯明知故问道。澜汐对砚台爱不释手,大力点了点头,嫣然一笑道:“很是喜欢!如此精致上等的老歙砚可是砚中珍品,不仅发墨益毫、贮水不涸,而且滑不拒笔、涩不滞笔。何况再加上这精美绝伦的雕工,尤其是这一对梅竹,真好。只是,让你破费银钱了,多谢你!”
胤祯微微颦眉,暖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是知道你定会喜欢才买下的,又不是因为价钱。”说着,他低头凑近看着她的眼眸,笑问:“你知道,我为何一眼看中这方砚台吗?”
澜汐明眸善睐的对他嫣然一笑,回道:“自然知道!因为梅竹皆是你我所钟爱之物,这二者合于一砚,寓意甚好。”
“还有呢?”他追问道,一副要考一考她的模样。
澜汐一脸幸福喜悦地回忆着初见之景,一手轻抚着砚台,动情道:“还有,这砚上的梅竹双清,仿佛我们初见的场景。那天你我衣袍的颜色,不正好应了青竹红梅吗?这便是缘分使然。”
听得此言,胤祯满意地点着头,极为开心地笑道:“这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心相知两心同。红梅绽雪,青竹临风。梅竹双清,天作之合。”
此时此刻,二人眉目传情,彼此心领神会。
“你为何突然送我如此贵重的礼呢?若是昨日之事,何须如此。”她温柔地说道。
“吾爱卿卿,芳辰喜乐!”胤祯浓情蜜意地笑看着她,道出真心实意的祝福。
澜汐听到这八个字,一时半会,甚是意外。她心里满是幸福洋溢,眼眸中也尽是柔情蜜意的凝望着胤祯,可又不解地笑问:“为何你现在就送我寿礼呢?这才过完冬至啊,离我那元宵生辰还早着呢!”
胤祯从她手里拿过砚台,放到桌上,然后握紧了她的手,欲言又止。见她探究的眼神,他只好眼含不舍的坦白道:“皇阿玛派我去江宁督办两淮盐运,估计得离京半年,明日一早就得动身。”
澜汐一听,恍然大悟,心下动容着轻声道:“我还说你怎么都不换便服就过来,原来你是紧赶着时间来看我。”说着,便依依不舍地握紧了他的手。
胤祯暖笑道:“你知道我的苦心便好。”他抬手轻抚着她地脸庞,可惜道:“只是,我们二人生辰都在二十七年戊辰正月,一个初九,一个十五。我这次离京,刚好全错过,真是不赶巧。我们相识后,各自的第一个生辰就不能一起过。因而,我只好提前把这寿礼给你。”
“正事要紧,你有心便是最好的了!”她感其心意,动情地笑道。
见她知他懂他,又处事得体,胤祯感动地笑道:“卿卿如此贤德,吾福气甚厚。”
澜汐暗自发笑他嘴上抹蜜,玩笑着娇嗔道:“初见你,还以为是温润君子,没想到竟是个暴脾气!我哥说,你是永和宫的宝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却说,你永和宫的火药筒,集万千火药于一身!”
听罢,胤祯剑眉一挑,玩笑道:“初见你,还以为是窈窕淑女,没想到竟是个倔脾气!可倔就倔吧,再如何也就是一只炸毛的花栗鼠罢了!”
澜汐被逗得冁然而笑,遂仰着脑袋望着他,问道:“我是花栗鼠,你是什么?”胤祯俯下头来,宠溺地笑看着她,真情实意道:“你是花栗鼠,我便是大树,树干是你的依靠,树枝是你的依托,树洞是你的依偎,替你遮蔽风霜雨雪,护你躲避豺狼虎豹。我虽是个暴脾气,可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若情急之下吼了你,气消了定会向你赔礼道歉的。”
本是随口一问,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如此肺腑之言。一时之间,心里波涛汹涌,含笑含泪的仰头凝望着他。他的目光诚挚、温暖、认真、光明、纯净,犹如洪水漫金山,触动着她的眼泪;他的言语情真、意切、坚定、踏实、沉稳,犹如擂鼓战金山,震动着她的心跳。
胤祯见她噙泪凝噎的动情之态,情不自禁拥她入怀。他的手臂圈紧了她的腰身,下颚轻抵在她的额头,柔情暖意地抱紧了她。此时此刻,他方知何为温香软玉在怀。
这始料未及之举,令澜汐脸红心跳。她娇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柔声软语问道:“你最在意的规矩体统呢?”
胤祯暖暖一笑,柔情蜜意地轻声道:“顾不得规矩体统了,只想随心所欲,紧紧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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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翻开时光之书第五页,
作画:
胤祯拥她入怀,她娇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
作书:
你是花栗鼠,我便是大树,树干是你的依靠,树枝是你的依托,树洞是你的依偎,替你遮蔽风霜雨雪,护你躲避豺狼虎豹。——胤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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