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南笙正手忙脚乱,抓耳挠腮,“现在走?至少得等到她家里来人吧。”
的确,现在撒手不管,万一出了事情,会让她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何况,这间病房是两人间,只有她一个病号,另一张床空着,连个搭把手的也没有。
说着,无暇顾及向博那张冷漠的脸,着急地吩咐着:“你快帮我找找,孩子的尿不湿在哪?护士说得换上,还得每隔一会儿喂点水,水杯在哪呢,喝温水还是矿泉水······”
南笙在病房的柜子里翻东翻西,里面有傅小洁准备的衣物用品。
小家伙很是安静,闭着眼睛,似乎知道这个世界对他的到来并不友好,乖乖地躺在小推车上。
一会儿,傅小洁睁开了双眼,一眼看到床前高大的渴盼的身影,以为在做梦,心中甚至欢喜,莫非你是驾着七彩祥云来接我的吗?
可看到一边抱着孩子轻抚的南笙,便瞬间清醒,刚才的一切只是幻想。
也不全是幻想,至少,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还是来了,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病房里,眼神中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她,似乎有满腔的疑问。
南笙见她醒了,忙凑上前,温柔地问道:“你还好吗?”
对于从死亡线上刚拉回来的人,怕惊扰了她那脆弱的心脏,南笙不敢大声说话,甚至极力挤出最大的微笑,发出最温柔的声音,尽管她的内心翻腾不已。
看她的眼神望向孩子,南笙忙将孩子抱到跟前。
“这是你的孩子。”
傅小洁侧过脸,用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小手,眼里闪烁着母性特有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南笙看着面前的母子,五味杂陈。有人说,生孩子,是女人的鬼门关,她没法体验,但她曾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时刻,那个时候,亲人的安慰是抵抗一切的力量源泉。
而傅小洁独自一人生子,又产后大出血,她该有着怎么样的无奈和心酸。
此时此地,无论她和向博有着怎么样的纠葛,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只能暂时搁置。
“你放心,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南笙的话情真意切,没有丝毫的做作。南笙的话犹如地狱里照射进来的一束光,虽然不应该出自她口,但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得就在眼前,照亮并温暖着她。
傅小洁感动得流泪,微微点头。
然而,难得的温暖时光被向博冷冰冰的质问打破。
“这孩子是谁的?”向博注视着她,神色俱厉。
傅小洁愣了一下,期期艾艾地看向向博,她没想到,对方说的第一句话,竟让她痛彻心骨。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坐起,吃力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骗你,说你是孩子的父亲。”
向博气得原地打转,无言以对,他冷笑着,苦笑着,指着病床上的女人呵斥道:“你怎么会这样,拿这种事开玩笑,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南笙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像是在看一场莫名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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