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傅小洁吗？”傅小洁一惊，男人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是他，不会错，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女孩的矜持让她保持应有礼貌：“我是，您是？”
“我是向博，前天喝酒让你付了钱，实在不好意思，就让秘书找了你的电话。我现在加你微信，转给你。”
那次喝酒花了500多，对节衣缩食的她来说，确实破费了。或许是知道她缺钱，他便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其实，如果真的过意不去，回请一次也是可以的。
一来二往，自然就熟悉得多了。
看来，他连请她吃饭的想法都没有，或者他认为，像她这样的小财务是没有资格和他正常吃顿饭的。
又不想欠她的人情，直截了当还钱是最省事的了。
傅小洁加了向博的微信。
很快，叮咚，微信转账。
10000元，这·······
忙发了语音过去：“向总，您转错了，给我500就行。”
向博发了语音。
“剩下的给你妈妈看病，拿着吧，千万不要推辞。”
或许是上次春风一度的愧疚，或许是对落难者的同情，向博只能用金钱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
但他的语气让人感觉如春风和煦，冬日暖阳，倍感温暖，尤其是傅小洁这种处于水深火热之人。
自从妈妈住院，她四处求人借钱，同学和朋友都是刚就业，就是要结婚买房，都不宽裕，多多少少也就借了两三万块钱。望着微信里简短的聊天记录，傅小洁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冬日的阳光真好。
·····
“汪总，根据您的指示，这几天对向博的老婆进行了调查，给您汇报一下。”赵秘书走到汪思达身边，放低了音调。
汪思达将台球杆扔到一边，走到吧台，端起了酒杯。
“说。”
“向博的妻子南笙，规划院的设计师，才貌双全，在单位颇有好评，二人大学相恋，之后结婚，恩爱有加，令人艳羡哪。”
“听你的意思，这夫妻关系牢不可破啊。”
“只是有一点，二人结婚多年，未有生育，至今无一子女。”
“为何？”汪思达突然感了兴趣。
“据说是生育困难，求医多年，无果。”
“男方还是女方的问题？”
“这个？”赵秘书长颇感意外，心想，汪总还真是细心得很呢，“多半是女方的问题。”
“去，调查清楚，别弄个模棱两可的糊弄我。”汪思达拍了拍老赵的脑门。
“是，是，马上就去。”老赵屁颠屁颠地办差去了。
“不能生育。”汪思达咀嚼着，略有所思。
“傅小洁。”汪思达拨通了电话。傅小洁无奈，随叫随到。
“小洁，你知道吗？向博这个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汪思达微微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傅小洁不知汪思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汪总，我不知道。”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傅小洁的脑海里浮现出向博喝闷酒的情景。
“现在年轻人丁克的比比皆是，这很正常啊。”
“可他未必，否则她老婆不会一直做试管。既然这么多年了都未成功，你想想，我们要不要送他一份大礼呢。”
“汪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汪思达越是心平气和的说话，傅小洁越是感到无端的恐惧。
“我问你，你和那向博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个男人吗？”
“这，这······他很正常。”
“两个月前那次，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措施吗？”汪思达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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