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了众人,许淮和把吴来单独叫到了账房内。
吴来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等候着吩咐。
“阿来。”
“小的在。”
许淮和斟酌后还是开了口:
“以前一起混迹街头的弟兄都还有联系吗?”
阿来闻言垂着的头都瞬间抬了起来,睁大双眼看着对方。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有、有的,就是不常联系。”
许淮和从袖口钱袋里摸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阿来。
阿来却犹豫着不敢接:“东家,您这是?”
“拿着,有事让你去办,这是拨给你的费用,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阿来闻言一喜,小心接过银子揣在怀中。
这油水也太多了些,果然,就得跟着大气些的主家,他果然没看走眼。
“但凭东家差遣~”
许淮和默了默,开了口:
“找几个人好好招呼招呼张大成,下手重些,别闹出人命就好,最好能卸他一条腿。”
阿来眉头不经意的一挑,原来东家也是会记仇的呐。看来这张大成定是还做了些别的事,肯定不止偷盗钱财那般简单。
不过这都不关自己事,只要照办就好,有银子不赚是傻瓜。
“小的遵命,今晚便去办。”
刚要退出去时被许淮和又给叫住:
“做的干净些,别让人捉住尾巴,尤其要保全好你自己。
不要亲自出面。”
阿来一愣,即便猜想东家可能只是为了不牵扯到自身才这般交代,但仍是心中一暖。
恭敬的应了声是才退了出去。
许淮和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秦掌柜也没打扰,只给人在肚子上盖了件薄毯。
就是见不得人睡觉不盖肚脐眼。
一觉睡到晚饭时,才被前头的争论声吵醒。
许淮和拿过架子上放置的干毛巾,在盆中沾了水,囫囵的抹了把脸。
这才走到外间。
哟~
还是个熟人。
这不是吹风机吗,怎么跟秦掌柜争论起来了。秦掌柜:“唉,不行的,饭钱是饭钱,哪有用字画来抵的。”
秦掌柜没敢说的是,就冲这位得罪了当朝太子被搞下台的事儿,他是万万不敢收人字画抵饭钱的。
这就跟在现代,一个商人拿着落马官员的墨宝一般。
挂出来也不是,收藏起来也不是。
左右无用啊,说不得将人被有心人在太子殿下边上说上那么一嘴,这淌平轩也就不用再开下去了。
而且,秦掌柜也只个掌柜。
哪有权利做这事,难不成自己还要倒贴工钱来抵这个亏空?
程老头依旧劝说:“不要这般死板嘛。
就说我这墨宝,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用它换这一顿饭钱怎就不合适呢?”
“我看你啊,就是不知变通。”
二人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通都没说出个一二三来,还把里头睡着的许淮和给吵醒了。
秦掌柜看到许淮和就跟看到活菩萨一般,就像是小时候看到自家娘亲一般,眼神里满是委屈与求救。
许淮和:……
“东家,您看这——”
许淮和也在旁边听了一阵儿了,这会儿也清楚是啥事。
没想到这吹风机也是个贪嘴的,自上次在淌平轩吃过一回后就一直念着。
时不时来个一次。
奈何作为一个清直言官,从前也只靠着俸禄过活。如今唯一的收入来源也没了,只剩个进士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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