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越是光明正大,反而越能掩人耳目。”
慕容佩仍是担心道:“国公府根本不缺这些金子,何必为此冒险?”
沈砚淡淡一笑道:“娘娘身份尊贵,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不过,这些金子乃是徐大人的一片诚心,亦是他投石问路之举。此番徐大人愿以金为媒,换得一份心安,于奴才而言,亦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
慕容佩见他面带微笑,春风满面的样子,不禁挑眉发问:“你也有愿意做好人的时候?你今儿很不寻常啊。”
“奴才都是为了娘娘打算。世间事,往往利弊相生,奴才不过是顺应时势,各取所需罢了。”
沈砚避重就轻,将内心的波澜深藏于眸底。
不过,那些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们还是察觉到了干爹的好心情,纷纷巴结讨好道:“干爹,您今日神色格外舒畅,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沈砚缓缓抬起眼帘,扫过那一张张讨好谄媚的脸,冷冷吩咐道:“记住,少打听,多做事。”众人忙识趣闭嘴。
夜幕低垂,星辰隐现,沈砚踏着月色来到彤华宫。
李淳熙今日没有喝醉,双眸清澈如泉,静静地看着他,上下打量,目光中既有审视,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殿下在看什么呢。”
沈砚的声音温润如玉,主动为她斟酒,却不料被李淳熙以手势婉拒:“今日本宫不想喝酒。”
“那殿下想做什么?”
沈砚再次执起李淳熙的柔荑,将其轻轻贴于自己的唇边。
李淳熙看着他主动讨好自己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涟漪,忽而发问:“你如此刻意地讨好本宫,莫非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砚笑容不变,反问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李淳熙眸光一凛,直言不讳:“你近来频频出宫走动,到底是为了办事,还是另有所图?”
沈砚仍是笑着回话:“殿下多虑了,微臣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李淳熙冷笑一声:“沈砚,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与委蛇。你若真有秘密,不妨直言;若是有了别的念头,也休想瞒过本宫的眼睛。”
沈砚的唇边笑意倏忽间淡去,也松开了她的手,缓缓起身,姿态谦卑而恭谨:“殿下,微臣愚钝,实难揣度,究竟何处行差踏错,竟令殿下心生疑虑?”
李淳熙似笑非笑:“你这张脸,足以惑人心神,你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本宫。”
从前,他是笑里藏刀,顶着一张精妙绝伦的脸,假模假样地讨人喜欢,背后藏的全是算计。可是今日,他的笑容格外不同,有种前所未有的真挚和欢喜。
“奴才从未骗过殿下,奴才问心无愧。”
李淳熙也不是好糊弄的,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跟前,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警告。
“本宫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若你心中当真无愧,便让这宫廷的每一砖一瓦,皆为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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