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请假回来上班那天起,就总感觉有人有意无意地在暗中盯着她。
偏偏对方还很小心,几次都没有让她发现是谁,更别说抓到实锤。
相较于江暖棠没有抓到人,就继续以自己当饵,等对方下次上钩的佛系行为,邵湛凛要显得雷厉风行许多。
握着方向盘的大掌微微收紧,抿唇吐出一句:
“在不清楚对方目的的情况前,还是小心为上。”
江暖棠没有接茬。
小心吗?
论起张扬,谁能高调得过他?江暖棠在心中腹诽,邵湛凛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发动引擎,低调的黑色揽胜像离弦的箭,一下驶出好远。
……
二十分钟后,车子穿过雕花铁门,丝滑驶入邵公馆,在气派奢华的建筑物前停下。
刚一停稳,江暖棠便解开安全带,打算推门下车。不想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
“咔嚓。”
中控锁落下的声音。
再试了下门把手,车门果不其然不动分毫。
江暖棠回头看向邵湛凛,没明白他这闹的哪一出。
邵湛凛也没让她疑惑太久,深邃幽暗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开门见山道:
“你和那姓薄的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男性间天生有敌意,还是其他,邵湛凛似乎很抗拒提及薄御卿的名字。
开口就是姓薄的。
并且——
言语间充满着不可名状的嫌隙。
江暖棠蹙了下秀眉,为邵湛凛那仿佛被动了所有物的占有欲感到不喜。若她没记错,这似乎不关他的事。
“和你没关系。”
江暖棠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是这么说的。声音清冷而疏离,营造出两人并不相熟的氛围。
邵湛凛却不这样认为,锁紧剑眉,接着追问:
“订婚是真的?”
搭在方向盘的大掌微微收紧。
只要一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已经有了婚约,心中关在牢笼里的猛兽就几欲破笼而出。
想将她绑在身边,不给其他人觊觎的机会……
邵湛凛抿紧唇瓣,墨澈的寒眸愈发幽暗。
四周的空气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变得凛冽。江暖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危险与不安。
为了杜绝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索性将错就错,低声应了句:
“是又怎么样?”
似琥珀般剔透的褐眸落在窗外匆匆跑来的瘦小身影上,江暖棠扭头提醒邵湛凛:
“瑾宝出来了,你确定要让他看到你是怎么把我关在车上,不给下车的吗?”
蛇打七寸,江暖棠开口就击中邵湛凛的软肋。
眼看着小家伙已经跑到车旁,男人眸光微闪,终是没再继续关着她,抬手摁下中控键。
几乎是解锁的同时,江暖棠推开车门下车。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在她脚尖点地的那一刻,身后传来语意不明的一句:
“离姓薄的远点,我不想看到你和他走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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