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珑月差点儿跳起来,“凌奕曦,他还敢来?”
她撸起袖子,气鼓鼓地打算去兴师问罪。
“月儿,”青盈按住她,“你要做什么?”
“当初是他提出对阿姐以身相许,如今又悔婚,分明瞧不起人。得给他些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晚香门不是好欺负的。”
“不必。”青盈摇头,“当初朝天宗打着‘两派之好’的名号来提亲,我没有拒婚余地。他们主动悔婚正合我意。”
“就是,有大师兄在呢,师姐才不稀罕那个奕曦少主。”女弟子在旁帮腔。
“大师兄?”珑月抓住重点,眨了眨美目,打趣道,“阿姐,大师兄又是何方神圣啊?”
青盈一本正经回答:“大师兄就是大师兄,过两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哦——”珑月拉长了声音。
“月儿,”青盈目光躲闪,顾左右而言他,“凌奕曦此人修为极高,心机深沉,睚眦必较,你不要招惹他。”
“知道了。”她一口应下。
她是谁?她可是珑月,人不犯她,她必犯怂;人若犯她,她会更怂。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这般厉害的人物呢?
“可是阿姐,”她上前扯住青盈的袖子,撒娇道,“你再和我多说说大师兄嘛。”
“有什么可说的,他……”
……
赵家姐妹就这么笑笑闹闹把来访的凌奕曦晾在一边,直到当晚,晚香门门主专为朝天宗设下宴席,她们才见到了凌奕曦本人。
珑月好奇传说中与阿姐齐名的奕曦少主长什么样,频频朝人家座位上望去。
一袭黑衣,身量颀长,气度不凡,看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怎么还戴了个丑了吧唧的凶神面具?
“阿姐,你以前见过凌奕曦吗?”她低声问一旁的青盈。
“见过。”
“他长什么样?干嘛戴个面具吓人?”
“长得尚可,倒没必要戴面具。”
“这样啊。”她沉吟片刻,恍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会不会他最近,面有隐疾?”
周遭目光纷纷向她投来。其中一道目光,带着三分审视,和七分“你死定了”,直让她芒刺在背,悔之晚矣。
“呵呵,我是说,我自己有隐疾,脸疼。”她躲去青盈背后,吭叽道,“祖父,父亲,阿姐,我脸突然好疼,什么都吃不下,先行告退。”
“我看看。”青盈回过头,意欲查探她的“伤情”。
她赶忙捂住脸:“没事,可能被‘不干净的东西’蜇到了,我这就去找大夫上药。”
得赶紧回去找到阿蓠哥哥。这个凌奕曦气场太强大了,阿姐和赵门主他们又都碍于待客之道,对他敬让三分。如今只有阿蓠哥哥在身边给她撑腰,她才能安心。
她几乎是逃离了宴会,一路朝着外门弟子居所而去。阿蓠哥哥如今虽扮成女装,但阿姐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与她同吃同住,只许他以外门弟子的身份住进晚香门,与她维持灵宠和主人间允许的最远距离。
迎面正遇上几个外门弟子聚众聊天玩乐,她没当回事,径自走了过去。
其中一人道:“都说那奕曦少主天人之姿,我看倒未必,否则为何整日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貌示人?”
“这你就不懂了。我见过奕曦少主的真容,那眉眼、那鼻子、那薄唇……除了‘天人之姿’四字,任何文字无法穷尽他的美貌。不信,就去看看呗。”
珑月忍不住“切”了声,颇不以为然:什么天人之姿,再怎样美貌,都不会比她的日昭哥哥好看。
一想到日昭哥哥,她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冷不防地,脚底一痛。“什么东西?”她抬起脚,鞋底一片鲜红。
好像是……血!
隔这么厚的鞋脚底都出了血,难道扎她的是什么暗器?啊啊啊头怎么这么晕?眼怎么这么花?还喘不过气,暗器一定有毒!她要死了!
她身子一软,朝旁栽去。
“师妹!”几个外门弟子忙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有事。”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快、快去请阿蓠过来!”
“找阿蓠师妹做什么?”几个外门弟子都一脸懵。
“替我解毒!”她捂着胸口催促,“拜托快去呀,要来不及了。”
“珑月师妹你可真有意思。错有错着,这事,看来还真得你去做。”
“要死了,去不了啦。”她悲痛欲绝的摇头,只不过,“‘这事’是指什么?”
“珑月师妹你刚刚不小心踩到的,不是毒,是冒险符。”
“冒险符?”听名字可不大妙。
“是门中前辈为解闷发明的小玩意儿。中符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符上所写的任务一件。否则时限一到,就会当众不由自主说出指定的一句话。”
“哈?”
“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几个闹着玩,想说谁猜拳输了就踩一脚冒险符,没想到你突然跑过来,刚巧踩到了符上。”
“额。”那她可真是“走运”,“请问,我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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