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她心底渐渐生根,让朱嘉予某名有些高兴,她打心底里希望朱柳的父兄能善待她......不过,同证明朱家有罪一样,她还是需要证据来证明他们无罪。
......
次日,朱嘉予趁天色还未亮,众人都在沉睡,打算偷偷溜进朱松柏的书房找证据。
她一早便叫醒了阿茗和小栀。吩咐他二人一个去偷管家的钥匙,一个守住外面假装采梅花,若是有人来,便伺机给她通风报信。
这两人倒真是朱柳的毒唯,明知娘子倒反天罡,仍乖乖听话行事。
朱松柏的书房,一向是朱府的禁地,除了朱松柏本人和管家崔先生一人,其他人一律不可入内。
看来这里应当存放着朱府的最高机密。
朱嘉予这么想倒也没错,只可惜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书信,只有一些古籍拓本和字画。
正当她耐心告罄,打算无功而返,却听见小栀在外面大声喊道:“雷叔早上好呀。您来这里干什么呀?”
“哦?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这丫头不跟着娘子,在老爷书房前鬼鬼祟祟作甚?”
朱嘉予急忙蹲下,悄悄靠近窗户,戳开窗户纸偷看。小栀按照朱嘉予先前的叮嘱,不慌不忙地答道:“回雷叔的话,娘子昨日说想寻梅花、接雪水做花茶,于是我便起了个大早来采。老爷书房前的这一片梅树生得最好,为何不可在这里采?”
只见雷朗冷笑一声,竟要命身后的家丁拿住小栀。
“崔先生一早醒来就发现老爷书房的钥匙丢了,如今只有你一人在这附近徘徊,还不认罪交出钥匙?”
朱嘉予见小栀危险,正欲硬着头皮出门救人,背后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她衣袖。
朱嘉予一惊差点发出声音,李桃李另一只手先行覆上她的唇。
“嘘,是我。”
朱嘉予转头看到是他,眼中写满了困惑。
“事后解释,救人要紧,一会儿配合我行事。”
李桃李附在她耳边道。他声音极低,微不可闻,故雷朗并未发现书房里两人的动静。
朱嘉予点了点头示意她同意,同时戳了戳他的手掌,示意他放开自己。
她点头的同时嘴唇也随之不自觉微动。
李桃李感觉到他掌心接触到的温软传来一阵微妙的痒意。
他低头一看,见两人的姿势暧昧,不禁脸颊微红,方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轻声道了声抱歉。
随后暗示她藏到先前自己藏的柜子里,待她藏好,就纵身一跃破开侧窗,跳到了墙边梅树的树枝上。
这一跳,惊落积雪纷纷,引起了雷朗等人的注意。
雷朗立刻带人追了过去:“哪里来的小贼,别想跑!”
见雷朗离开,小栀正想去书房救她家娘子,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女子击晕,昏倒在地。此时前厅传来朱家其他人的声音,见他们即将到来,这女子快速从李桃李离开处跃入书房,似乎在找寻什么,不一会儿就站在朱嘉予藏身的柜子前。
朱嘉予听到外面窸窣的动静,悄悄抽出一截袖子藏着的发簪,以备不测。
“娘子莫怕,是我,揽月。”
“揽月?你怎么在这里?”
“主子命我前来接应娘子,请速速随我离开。”
说罢揽月也不待朱嘉予答应,就带着她飞出窗外,从屋檐处一路躲避着朱府家丁的巡视,回到闺房。
朱嘉予暗暗惊诧,李桃李的人对朱家比她自己还熟悉啊。
她不紧有些担忧。
此人城府颇深、武艺高强,先是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又多次出手相救......他究竟是敌是友?
不过现在,她确实需要他的帮助。
至于那日偷听到的清閟阁和朱家,尤其是朱柳的牵连......若他真居心叵测,她就先下手为强。
不过若是朱家罔顾人伦、卖女求荣,自己大可引狼入室,隔山观虎斗即可。
朱嘉予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只要没有对不起真正的朱柳,她利用谁、抛弃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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