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情,即便是信虎也不能姑息,不要以为这只是点淤泥的事情。
或许对于现代人来说,不就是点淤泥?臭烘烘的,拿了就拿了,多大点事?
可是在古代这种生产力低下,而且还是日本这种国家,淤泥就是低配版肥料,这吸引力不亚于一笔黄金摆在人眼前。
原田直政并不是因为损失了一点淤泥而生气,他气的是那些民夫知道淤泥的好处,并没有告诉武士和主家,反而是沉默昧下了淤泥。
往小了说,你是在侵占主家财产,往重了说,你这是藐视当主,罪不容诛!
原田直政揪住这点事,让拿了淤泥的人还回来,也不是小题大做,这件事情绝不能轻易放过。
信虎这话让服部新五郎脸色一暗。
有了服部新五郎的事情,其他人再也不敢违背信虎的命令,工地上也没再发生事故。
“津田大人真是太苛刻了,可恶!”
信虎看向原田直政,问道:“之前挖了多少淤泥?”
而且晚上蚊子多,白天蚊子少一些,白天睡觉虽然热一点,但是睡的安稳,这比晚上被蚊子咬好多了。
信虎怒斥那名武士,直接让人把他扣押起来。
跪在最边上的民夫喊道:“津田大人,小人只拿了一旦,他们每人两担。”
给人这样的印象,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信虎一听,心中有些发愁,这信长居然不想担责,把皮球踢回给他了。
所以,信虎没有阻止也不会去阻止原田直政的行为。
服部小平太轻哼一声,并未回应拾阿弥,不过他明显更加生气了。信虎微微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问道:“你们每个分了多少?”
不过服部新五郎的事情在清州城传开了。
饭尾尚清倒是劝道:“这也是新五郎撞上了,津田大人才十九岁,如此年轻,新五郎不听他的命令,导致事故,他若不重罚,如何管住其他人?”
原田直政拿出本子说道:“总共挖了十九担,因为是刚开始,所以数量不多。”
“哈哈哈…”
原田直政一喜,连忙说道:“津田大人,左右不过是死了一个民夫,小惩大诫一下就可以了吧。”
“带下去,逐出此地!”
其他人想要求情,信虎反问道:“到时候家主大人询问我,为何有民夫死亡,我怎么解释?此事待我禀报家主大人,再做处罚。”
信虎返回工地,召集三大工地负责人,以及一众武士说道:“此事,家主大人已经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
“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是道理已经讲清楚了,如果还有人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只能教教他道理,这样他下一辈子应该不会再犯错了。”
信虎巡视一圈,只是嘱咐监工的武士们注意安全,然后就离开了。
信虎板着脸道:“从开工之后,我就三令五申,服部新五郎无视我的命令,造成这样的事故,不可饶恕!”
原田直政微微抖了一下,他听说了津田信虎在深田城的德政,刚刚又出手救了那个民夫,还以为他是个有仁心,只是没想到刚刚那些话,说的轻描淡写,让他差点没绷住。
当然比不上织田信长那种。
原田直政没管那几個还在感谢的民夫,他来到信虎身边问道:“这样有用吗?”
原田直政咬牙道:“津田大人打算怎么处理?”
信虎颔首道:“这可是近百斤一担的淤泥,足以肥沃一反耕地,既然拿不回来了,就当是卖给你们了,一担淤泥作价三百文,你们自己把钱交了,没钱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信长毫不在意道:“既然是你在管,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毛利新介看到信虎的脸色不太好看,变没有急着表态。
信虎仔细调查了出事民夫的事故过程,发现是一名武士急促之下鞭打过重,导致一名民夫掉下庄内川被水冲走淹死了。
“我早就说过了,工期虽然紧张,但是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闹出人命,你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所以他必须严肃处理,杀鸡给猴看,镇住三百民夫。
拾阿弥看着负气而走的服部小平太,捂嘴轻笑。
“原田大人,请原谅小人,那些淤泥已经混进田里了,拿不回来了!”
拾阿弥觉得津田信虎这一次可不是是得罪了一个服部家,为服部新五郎求情的原田直政和饭尾尚清也应该得罪了。
晚上,信虎再一次来巡查工地,工地上灯火通明,大家挥汗如雨。
刻意路过的拾阿弥听到服部小平太的抱怨,立马附和道:“小平太大人说的太对了,只是一个民夫而已,又不是很重要的错误,像新五郎大人这样俊杰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农夫?
依我看呐,津田大人就是小题大做,借机杀鸡儆猴呢!要不然,他这么年轻怎么指挥原田大人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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