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早年间已经去世了,靖王还在边关驻守,倒是靖王妃,是去了寺庙。
当年靖王妃生下女儿云筱后,突然去了寺庙,至于原因,府上知道的都不太清楚,说是靖王妃生下郡主后身子大伤,便去寺庙修养身子,只是十几年了也没再回过王府。
府上的公婆都不在,沈清晚和姜姝颜也不用每日晨昏定省,只需每逢初一十五去老王妃那里请个安。
在去青松堂的路上,姜月姒走在姜姝颜和沈清晚的身后,前面的两人时不时聊上两句,也都是虚与委蛇,敷衍对方两句。
沈清晚今日气色很好,而且心情看着也不错,嘴角轻扬,眼梢含春。
红润的脸色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病态。
因为她这两晚已经和云椋同房了。
姜月姒垂头跟在身后,没让人看见她脸上的落寞。
三人刚进到青松堂,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屋子里的热闹声。
“祖母,二哥不光偷偷溜出府好长一段时间,还出了京城跑到扬州去。”
云筱挽着老王妃的胳膊告自家二哥的状,还对一旁的二哥吐着舌头做鬼脸,俏丽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娇纵。
毕竟是府上年纪最小的,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
靖王后院没有一个妾侍,只有靖王妃一个正室,长子云椋,次子云昭辞,还有最小的女儿云筱,三人皆是靖王妃所出。
老王妃转眸看向云昭辞,恨铁不成钢:“那孙家姑娘莫不是洪水猛兽,都把你吓得躲到扬州去了!”
口中虽是责骂,眼里的疼爱却不减半分。
靖王妃对他们兄妹三人陪伴的不多,又十几年没回过王府,三人都是跟着老王妃长大,祖孙感情很是深厚,是以都是老王妃的心头肉。
云昭辞放下手里的茶盏,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没听见似的。老王妃看他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又想骂上两句,正好沈清晚三人来了,她才掐断这个话音。
三人进屋便一同给老王妃行礼。
老王妃对沈清晚和姜姝颜已经很熟悉了,倒是初次见姜月姒。
因着锦溪的事情,她对姜月姒少了几分好感,且听闻前段时间世子一直都是让姜月姒服侍的,听了不少她媚惑世子的手段,如今再看她这张秾丽的小脸,更是不喜欢她这种“以色侍人”的行径。
老王妃对沈清晚和姜姝颜倒是和蔼,行礼后便让两人坐下。
姜月姒身为妾侍,是没资格坐着的,只能站在沈清晚和姜姝颜身后。
她虽低着头,但也能察觉对面有道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从她进门,对面的男子便在看她。
姜月姒也不敢抬头,知道对面坐着的二爷云昭辞,且昨晚她还把他当成了偷贼,这会儿未免有些尴尬。
好在昨晚墨香回去后给她解释清楚了,才没把事情闹大,不然更不好收场。
“嫂嫂,听闻你的身子前两日便好了,是真的吗?”云筱凑到沈清晚身边,跟她很是亲昵。
沈清晚和云椋青梅竹马,从小和云筱也认识,对她这个妹妹很是照顾,云筱自然也跟她亲近。
对一旁的姜姝颜却爱答不理,也没叫过她一声“嫂嫂。”
在她心里,只有沈清晚才是她嫂嫂,也只有她和大哥最般配。
沈清晚含笑点头:“前两日刚被程老给医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老王妃眼里多了光彩,神色也高兴起来:“身子好了就行,老身还等着抱曾孙子呢,希望不久以后老身可以听到你有喜的消息。”
她也没厚此薄彼,转眸又对姜姝颜道:“你和清晚同为椋儿的妻,我也盼着能赶紧抱上你和椋儿的孩子。”
姜姝颜脸色一红:“为世子开枝散叶是我分内之事,我会同沈姐姐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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