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皎君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吧?”楼囚蝉说,她并不清楚关于皎君的事情。
她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小孩还是香梅刚刚告诉她的。
“那时候香梅说她会天天去镇子门口看二丫,可是她手指的方向根本不是镇子门口,是偏了一点的春莲院子的方向。我记得地形,那个方向只有一座院子。”
“那后面她是怎么告诉你有孩子在偏屋里的?”小电锯没想到香梅竟然发现楼囚蝉了,而且还没有替自己求救。
她发现楼囚蝉之后的第二句话里提到了“小朋友”,同时手背在身后指指偏屋,又比划出一个正方形来。“偏屋的……床!”
随后她说把他们叫走,手指在空中抓了一下,像是在抓二丫,但是在楼囚蝉发现暗格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往里扣的动作。
死之前她说要给二丫唱歌,手却拼命地在背后摆。
——“她没听过歌!她没听过歌!她还是无暇干净的!”
这是香梅和春莲这两个外镇人做的最后的反抗。
被歌声滋养诅咒的孩子,最后的命运都将会沦为父亲的养料,用孩子的余下的寿命来延续父亲的生命。
她们也是嫁进这里才知道的。
石仁镇只进不出,所以这个消息一直流不出去,不断地有外镇的人嫁进来,充当生育工具,生出来为自己的丈夫续命。
一开始她们还会伤心难过,到后面,他们只会将恨转移到孩子身上。
因为他们是自己的血肉而小程度地爱着他们,可是更大的程度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漠视与厌恶。
“救救她、救救我们。”这一句话是镇子里男人发出的求救,他们不愿被邪祟骚扰。同时也是女人的求救,她们想要摆脱这种现状。
所以皎君,对于香梅和春莲两个人来说,就是整个镇子的救赎——只有她是干净的。
皎君皎君,洁白而明亮,是春莲两姐妹人生中仅存的一束光。
只是可惜,春莲香梅已死,皎君尚幼,没有人能够理解皎君的意义了……
“这石头不会是那个老头控制的吧?”楼囚蝉沿着墙根遁走,突然发现今夜路两旁的石头竟然没有亮起来,像是在方便她溜走。
皎君和小电锯一起被楼囚蝉揣在臂弯底下,依旧一声没吭,很乖很懂事。
“如果没有皎君,你原来打算怎么救石仁镇?”
楼囚蝉把皎君带出来,就算是保住了石仁镇“占”姓一族的血脉,勉强能当做阻止二丫的屠镇计划。“挟天子以令诸侯。”楼囚蝉声音很冷静,“抓住二丫,绑架它,用它威胁其他小鬼。真不行就硬核开揍。”
总还有一两个能活下来。
从二丫之前的举动中就能看出它是孩子王一样的存在,想来原计划也不难实施。
她们走到禁院门口,才松懈了一点。
一路上都没有光,楼囚蝉总觉得黑洞洞的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在窥视她。
“你回来了!”狗子扑过来。
“那个老头在刨坑呢!”他手往后一指,正对着站在坑里几乎要看不见的老头。
“确实是几乎要看不见……只有一颗半糖葫芦还在地面上。”楼囚蝉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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