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泗平时那张吊儿郎当露着点凶气的脸更加柔和了:她从小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心疼。
不过周泗很快就把他的表情正了回来,开始说正事。
“这个文青区……里面也是个小孩子,但是和儿童区不一样,这个小孩张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写诗作画,里面的考验是和他对诗,但是有禁忌词,是吴芳最先察觉到的,她就装作好意,在我们对诗一时没对上的时候见缝插针地给了我们一句诗,正好在末尾夹带了那个词。
不过那个小孩文学境界简直了,我还没把那句诗说完,它就能根据意境意象和对仗猜出后面的词,之前几轮它猜到了都会直接说出来,嘲笑我们水平低。那一轮它没说,就是表情变得很奇怪,小人也突然开始暗戳戳地笑,虽然没笑出来,但他坐在我肩上,我能感觉到,我就觉得不对,赶紧停下让李谈再想了一个词换上。”
“那小人是真狗啊,都说好了要帮我们的结果什么都不做!”李谈一边吐槽,一边从展板边上的碟子里抓了块饼干扔进嘴里,结果被楼囚蝉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拍了出来。
“咳咳……咳姐你干嘛啊?”他直接呛到了。
楼囚蝉笑笑:“饿啊?饿你吃这个。”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往李谈嘴里塞了一条东西,顺带也往周泗嘴里怼了一条。
复制人眼尖,又没站很近,忙捂住自己的嘴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他看到了,那是一条长得像水蜈蚣一样的东西。
“好吃吗?”两个人看看复制人,再看看楼囚蝉,犹豫地点了一下头,他们没看到是什么,但是脆脆的和饼干一样,味道倒也不差。
“好吃啊,好吃就多吃点。”楼囚蝉满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水蜈蚣,那是她从亲情区门口顺的。
亲情区门口就两种食物,一种是人头形的流心糖果,一种就是这个和水蜈蚣一样的饼干。
因为那个鬼身上足足有三个头,当时叫罗千杀她也是吩咐说要割下她的头,以那个鬼对头的重视,她果断放弃了人头糖果,而是揣了一口袋的水蜈蚣,打算无聊的时候就当薯条啃一啃。
“其实我还不饿……真的。”李谈视线挪到楼囚蝉脸上,对上了她真挚的眼睛。
……
“……要不我还是吃这个竹简吧……”李谈扭过自己的头让视线远离那个狰狞的水蜈蚣饼干,又伸手向文青区前的碟子里抓去。
“啪。”他的手被楼囚蝉打了一下。
“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飞……什么什么双鲤?”李谈眯起眼看向不过巴掌大的竹简饼干,突然一拍脑袋,“双鲤!那个禁忌就是双鲤!”
鲤鱼,多代指书信。
小人坐在肩上给他们解释说,文青区里他的朋友,最重要的一封书信就是被代表书信的两条鲤鱼给分食了,此后一直怨恨一切鲤鱼相关字眼,但它耸耸肩,很遗憾地和他们说它也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不然还可以给他们八卦一下,下一秒就被周泗另一边肩膀上的小孩锤了一顿。
至于楼囚蝉为什么注意到了?
这是因为等他们出来的时候罗千实在是饿的不行,又不想吃那个丑丑的虫子饼干,就翻来覆去地把文青区前面的竹简看了一遍,看到那个双鲤的时候感觉可能和文青区有点关系,他才想等这些人出来问问是不是能吃。
看着罗千隐晦的失望的眼神,楼囚蝉幸灾乐祸地向大家摊开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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