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光吞噬了介的身体,他猛地发现,后面是另一片黑色的空间,黑暗,幽深,唯有许多细碎的水晶闪着光飘散在空中,如繁星一般。
“‘出息’二字如枷锁,锁住凌家三代人,爷爷亲手为父亲套上它,强迫他与自己往前,但当最后,他悔悟了,他试图摘下儿子戴了半生的枷锁,但,无用,新的枷锁,套在了第三代人身上,可能,凌白会有一点出息,但他死了,死在2024年3月27日……我在想,父亲看到我的尸体后,第一句话,应该是……”
“走路不长眼的东西!”声音很大就像凌江海在介耳畔说话一样。
“不会的,凌白,哪怕他再严厉,在那个时候……应该是痛哭,而不是说这种话。”
“……谢谢,你心有疑问,为什么祂在明启城时说自己诞生于世界的虚无,生来便是神明,而现在,却有人的记忆以及旧语中一遍一遍强调自己是人……,答案在另一个我那儿,不过要劳烦你,把祂修复,这要靠你自己,失败,就喊我名字,我带你回我那,我们换一条路。”
随着后面之人话语落下,繁星点缀的黑空中,亮起了‘日和月’的存在
“那,那是!”介的眼瞳里映着的,是在他面前裂解消失的……[乐悦]的残尸。
上半为日,下半为月,他们在空中,朝着彼此的反方向飘浮,如果没有外力促成,那么他们将永无拼合之日。
上半,日的头颅无力地偏斜着,那双眼睛,空洞,麻木,就像失去了灵魂。
下半,月的半身露出的伤口从左胸口划至右胯骨,伤口切面露出的并非血肉,而是晶体,平整,光滑,但,被切断的左手却不翼而飞。
“我要,怎么做?”他们浮在空中,而介,没有飞行的能力。
四周没有回音,显然,[哀默]已经离开。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介想着,手试探性地抓向那些碎晶。
手直接穿了过去,但他脑海里多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少年坐在院子里,怀中抱着一只狸花猫,悠然地看着远处车流穿行的马路:游子在跨过年岁之后,都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为生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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