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禅院家派来多余的人,甚尔也不愿意让他们窥探自己当时的幸福。
明明到婚礼举行之后,就算禅院家知道了,甚尔也不会感到什么意外。
可是平静的时间一直持续着。
度过了甚尔最幸福的一年,度过了小惠诞生后成长的一年,直到小惠长到两岁多了,甚尔才姗姗来迟的想到。
禅院家的消息一直被封锁住了。
甚尔是分家了,又不是死外面了。丝毫没有被监视显然是异常的,可是他的生活平静到不可思议,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或许内部会有知情人,可是他们全都默契的像是忘却了甚尔的存在。
于是甚尔只能理解为这是禅院家被太阳照瞎眼睛了。
说好的暗淡的太阳呢。到底要多宠孩子啊,那个卷毛笨蛋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做到那么整齐的往天然卷的坑里跳啊。
不过正因为是这样的禅院家。
甚尔才升起了,小惠能够在那里,过得比在他身边要好的念头。
如果甚尔挚爱的妻子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他是不可能同意禅院家任何让小惠回归家族的要求的,他们会共同抚养那个孩子。
可是她已经离去了。
每一次甚尔注视着小惠都会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刺痛。
惠本来可以长成更加温柔又开朗的孩子。
像是他的母亲一样,在太阳公公下面灿烂的笑着。
可是如今就和他找不到归宿的父亲一样,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寄居篱下。未来也会成为甚尔他这样的人吗?
每次在小惠的身上看到他自己的影子,甚尔都知道,他心底多少残留了一点的责任感在督促他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趁着孩子还小,他要将小惠的生活环境稳定下来。
甚尔的唇边带着对自己的嘲讽笑意,以及迫不及待要将那孩子的价值都榨干的冷酷。
他点上一根烟,漫不经心的说出完全从利益上考虑的话语。
“正好他不是天才吗?得到了上天的恩惠,生来就有着大量咒力的类型。他肯定能够给我换来大量的钱吧。禅院家就只有在给钱的时候毫不吝啬了。”
“和我这种被禅院家视为耻辱,不、干脆当做不存在的废物不同。摆脱掉我,回归如今的禅院家才是他仅剩的价值。”
“承认吧,银时。我可没有以前那份养小孩的热忱。不愿意交出他的是你,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甚尔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又吊儿郎当的偏过头看向跑到终场,即将冲线的赛马。
银时没有说话。
甚尔不由得握紧了他手中的马券。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后,他又忍不住自嘲的笑出来。
“啊、输掉了,”银时把手里攥着的马券撕碎了扔掉,然后用小拇指挠了挠耳朵看向甚尔,“你刚刚说什么?太啰啰嗦嗦了,没听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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