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祠堂,我一眼就看到了原身母亲的牌位。
在一堆重工华彩的楠木牌位里,那黄杨木雕刻的简单款式很是显眼,哪怕它只是放在最角落的位置。
我走上前,点燃一炷香,用最完整的礼仪叩拜。
从地上起身后,我走到牌位面前,抚摸过上面每一个阴刻的字,低声说道:“您放心,既然占了您女儿的身子,我一定会为她报这个仇。”
一滴泪从我的右眼眶里滚下,我感到全身一轻,好原主的执念在刚刚那一刹那消散了不少。
我怔住愣神很久,用手帕擦干眼泪,微笑看着牌位,心里默念:“一路平安顺遂啊,我未曾谋面的姐妹。”
我站了原地看着牌位发呆很久,听到一旁卫七没话找话地打断我思绪。
“小姐,这姜家一向在外都有清名,这内里竟是如此污浊。”
回头看到她眼神里明晃晃的关心,我按下心中涌动的各种情绪,顺着话侃下去:“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句话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
“可不都说公道自在人心。就像宁老侯爷,我觉得百姓对他的赞美没有半点过誉。”
“所以是大多数时候。但更多时候名声只不过是被刻意经营出来,让人看到让人称颂让这个名字更值钱而已。”
“小姐,您的意思是—”
“就像姜宝珠,姜家努力营造她才女名声,大办及笄宴,还特意把我这个庶女拉回来抬她的身份,目的只有一个,把她卖的,不是,嫁得更贵。”
“卫七懂了,小姐您也是被这样卖进侯府的。这什么清流世家,干得尽是卖女儿的生意。”
“哈哈,说的好!”
我和卫七都坐在祠堂前的蒲团上,当着姜家祖宗的面骂得很是尽兴。
“旧地重游,姜小姐兴致不错。”
碎玉般的声音冷嗖嗖的从身后射来,我瞬间收起自己坐在蒲团上笑得四仰八叉的姿势,低头保持沉默,默念少说少错,不说就不错。“主子。”卫七起身抱拳。
我也只得起身微笑地看向来人,恭敬喊了声:“大公子。”
这人今天怎么穿的如此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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