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住在建筑局的家属区里,那些人明里暗里的说,说苏栀守不住家,说姜远达外面早就有人了。”
这也是姜屿臣毕业以后,从未想过进建筑局的原因。
“后来我们就搬出来了,找了个小点的房子住。”
“是现在这一套么?”骆肇问。
“不是,之前我和苏栀的房子是租的,后来她去了医院,那地方政府也拆迁了。”
姜屿臣抻手搭了下人小腿,“等迁坟回来以后可以顺道带你去看看。”
完了又笑着加一句,“哦对,前提还是得你愿意陪我去。”
他知道人肯定会陪的,这么说就是故意幌一下,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调侃。
但骆肇其实能感觉到,现在的姜屿臣是难过的。
他和他不一样,是切实感受过家庭温暖,懂爱也获得过爱,在软绵的云端突然被甩下去,比一直陷在地底还要让人难捱。
“陪你。”骆肇也喝了口啤酒,喝完和姜屿臣手上那罐碰一下,“一直陪你。”姜屿臣给他眼底的认真暖到,又喝了口手里的啤酒,半个身子歪在骆肇腿上。
很多事情积在身体里难受,说出来虽然是一种发泄,但那种疼还是没法轻易散去。
开锁公司打电话过来,说是路上汽车爆胎了,麻烦他们在这多等一会。
他俩干脆把剩下的啤酒都拿到天台上去。
楼顶上只住了姜屿臣他们一户人,到了楼层最上面,不会扰人也不会被人打搅。
六百毫升的啤酒,四听下去以后姜屿臣眼见有些醉了,晕乎乎的,非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月亮。
骆肇自己只喝了一罐,不让他多喝了。
等人还要去拿啤酒的时候从前边拦了下人胳膊,把人半摁在自己胸膛上。
姜屿臣醉了。
骆肇没醉也没好到哪里去,胸腔那块硬骨头剩下起伏,眼睛死死盯着怀里这个人。
再开口时嗓子有些暗哑:“别闹了。”
怀里的醉鬼根本不管他什么反应,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脸,嚷嚷着“我没醉。”
他看上去也真和其他醉酒的人不同,脸都没红一下,说出来的话却颠三倒四:
“在他姜远达那,面子永远比里子还要重要.....”
“他想让他儿子来看我妈,门都没有。”
“他,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姜洋洋他.....他不是我弟弟,不是......”
骆肇手一直捁在他腰上,中途姜屿臣手机响了,应该是开锁公司的,说是到小区门口了,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栋楼。“进门以后先左转,第一个路口过去之后往前走,最边上那栋就是。”骆肇接起来跟他简单地说了几句。
还没等说完就被怀里的醉鬼抢过来挂了。
两人外套都脱下来。
姜屿臣里面是骆肇的运动T恤,大了一码,没有外套遮着,半个的肩膀连锁骨都露在外面。
“别玩手机!”醉鬼不高兴。
把开锁公司的电话挂了,手指还戳骆肇的鼻梁,“你才是我亲弟弟,苏栀看见你肯定会喜欢的。”
姜屿臣说这话的时候相当真诚,像是真觉得这说法非常对。
骆肇盯着怀中人那块白色的地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问他:“为什么?”
“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姜屿臣盯着他的眼睛说,嘴里带着酒气,语气却很认真。
骆肇肩膀微颤,抵着他的额头,腹部又团火烧直蹿上来,嘴比脑袋更快,“那你呢?”
“什么?”
“你也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啊,没人比我弟更好看了。”姜屿臣身体往后仰仰,眯着眼睛打了个轻嗝。
骆肇却还是没放过他,离他耳垂更近些,在往前一点点就要含上去。
“哪里好看。”
姜屿臣确定已经醉没了,残存的意识只能让他乖乖回答,“哪都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嘴巴也——”
“嘶呃——”嘴没嘴巴出来,肩膀给人用力咬住了。
尖利的犬齿穿过颈上那层薄薄的皮,抵住里头的嫩肉,上面细细的青管有些充血。
“姜屿臣。”咬完以后骆肇半抱着人推到墙上,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我也不是你亲弟弟。”
——我只能当你的爱人,永远待在你身边。
姜屿臣疼得浑身一哆嗦,脖子被迫往后仰,呼吸都变了。
骆肇此时却也不想管人到底是醉的还是没醉。
酒气充盈在唇瓣之间,只是喝了一罐啤酒的他也免不了被带起一阵醉意。
发现人不见的焦急和现在的心疼混在一起,种到身体里像是下了剂猛药。
他早疯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分明不合时宜,身体的本能却能打破最上面那层限制,冲破到底。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喘息。
唇瓣分开不到两秒,骆肇双腿抵在底下人跨上。
掀起姜屿臣额上的一点点刘海,把里面那点悲伤看进眼底,埋下头,顺着那道齿痕再度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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