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里头讨伐声一片,各种段子,骚包的表情包满屏幕都是。
骆肇没跟他们一块在群里闹腾。
本来还不打算去的,但他现在的确是需要些东西转移注意力。
飞越电竞是一个新开的游戏厅,里头有玩桌游的,打台球的,靠墙还有一整排电脑,里头什么游戏都有。
外头全是各种超市和小卖部。
一帮高中生哪有个消停的,在天桥底下见面后,顺着这条街从头走到尾,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肩上挂着手里提着,都快没地方放了。
这阵仗整得跟要包夜似的。
但实际上他们下午七点前得回去。
能进去二中,无论是考上的,还是自费进去的,家里都管得严,就算再闹腾也不能真的夜不归宿。
相比之下骆肇是家里管得最松的,但他只买了一瓶水。
到了地方。
张白白已经迫不及待开了台机子,招呼他们坐下。
一帮小伙子把电脑都占完了,嚷嚷着要开黑。
骆肇没玩过游戏,但他上手很快,第三把头先就秒了一个人头,带上装备迅速补血后又瞄准对方两个,那熟练得就跟天天蹲上面一样。张白白“哇趣”一声,从他斜对角直接蹦起来,大嚎了句,“哎哟我肇哥,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自己练过啊!”
这动静太大,惹得后头玩桌游的几波人都看过来。
旁边的谢伟峰嫌弃地把人扯着坐下,说他,“小点动静,也不嫌丢人。”
“干嘛那么小心啊,又不是丢你的人。”张白白咬了口手里的面包,继续投入战斗。
谢伟峰张嘴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几人连玩几把游戏。
鼠标键盘打的啪啪响,不时惊呼几句“卧槽!”、“牛逼!”。
再次赢了一把后张白白懒得管其他人看没看他,直接跳凳子上,两手交叉打节奏,跟放牛娃似的。
体委在底下拍了他好多张丑照发群里。
大伙做成表情包轮着发,又闹又笑,惹得老板朝他们方向瞥一眼。
这里的电脑和网吧不同,是有时限的,他们玩了一个多小时得让给下一拨人。
张白白又招呼大伙一块打扑克。
骆肇不管玩什么都是最沉默的那个,期间不止一次地去看手机。
半小时前姜屿臣问他怎么没去工作室,他直接回复了一句:跟同学去游戏厅了。
后来那边再没发消息过来。
骆肇看手机看得看多了,隔几分钟就要扫一眼。
“哎哎哎,肇哥,干嘛呢老看手机的,到你了。”张白白手在桌上敲敲。骆肇低下头。
他手里只剩两张牌了,闻言把这两张压桌上,站起来说,“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见他都背上包,人群里有人开口:“别啊,这才几点。”
“就是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怎么说走就走。”
“不过打牌是挺无聊的,这里就没其他玩的么。”体委往四周去瞅。
那人又说,“里头有那种可以看电影的包厢,我刚才看有人给腾出来了,不如咱们也进去找个小片片看?”
“小片片”一词挺有那味儿的。
张白白第一个说好,眯眯眼,带头直接站起来。
周围其他男生也一起,嘴里话不停,勾肩搭背地往包厢里头走。
这阵仗下,骆肇现在也不好走了。
他虽然话少,但早已不像以前那样不合群,况且,现在他也需要点东西证明什么。
包厢不大。
十几个男生挤在沙发上,有几个还出溜到地上去。
挑电影的时候,遇上些名字画面带点尺度的,还互相挤着眼睛在那坏笑。
其中一个身板最彪的,趴在另一个身上,故意嘴里嗯嗯啊啊,学着预告片里那些动作,拱得挺起劲,那销魂样还真有点那么回事。
十六七岁早过了害羞的年纪,啥都懂,小片片看得都不少,也爱互相这样闹着玩。
他们也的确挑了一部有那么点废料的外国电影。
画面里男女主抱在一起,女人媚眼如丝,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谢伟峰一听到片名就走了,骆肇没看过不代表不懂,但也只是挑挑眉,没有走。
其实这电影尺度没多大,那种真正大尺度的店里也不让放。
但就是里面的人亲起来又纯又欲,滚进床榻的时候带了点喘,嘴巴微张着不停哈气。
女人肩带滑落腰间,露出一半的肩膀和裸背,脚腕踏上毛茸茸的大腿。
当其中一个扯开另一个裤头时,屋里有几个男生已经受不了了,拿了卷纸跑厕所去。
后面接二连三地出去一长串。
张白白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屋里只剩下骆肇一人。
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要说身体完全没反应那肯定是假话,但也没到需要去公共场所解决的程度。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姜屿臣发的条语音消息。
屋里只骆肇一个人,他直接外放听了。
姜屿臣发来的是一条语音。
但里面没有说话,是年轻男人嗓眼里的一点喷麦声,断断续续从嗓眼溢出来。
像是咬着耳机,牙齿摩摩挲挲,闷闷的,伴随着四周的风,全部喷进骆肇耳朵里。
轮到第二条时,姜屿臣先说刚才手机卡了,话没说完就发出去,接着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姜屿臣提前回了江城。这事儿故意没提前说是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他回家前特意打包了几个菜,其中有骆肇最喜欢的鱼香肉丝。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就搁家里等着,没成想天天问他啥时候回的小孩,四十几分钟都没等到个回信。
“在干嘛呢......”
姜屿臣觉得奇怪,拨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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