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言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罗捕头,罗捕头会意,解释道:“陈校尉,这叫破案线索图,看此情形,想必大掌柜早已成竹在胸,还请大掌柜为吾等解惑。”
“解惑不敢当,只是根据目前所得信息得出些许结论,正确与否,还需论证,但目前事情紧急,已不允许我们继续拖延,我长话短说,据所得消息推断,明州几大海商极有可能勾结一起,尤其是陆之胜、宋子卿、汪海生、徐富海、陈忠博这几人,陆之胜虽十分有嫌疑,但宋家实际掌控者宋素卿,名声不显的徐富海纵不是幕后主使,也有极大可能深有关系!因此我建议,即刻抓捕这几人,并突击审讯徐富海、宋素卿二人。初平即刻联系郭将军,封锁明州城,并派人围住几大家族,不许任何人进出;罗捕头你继续派人盯着几大家族,若有情况即刻来报;我亦即刻启程前往府衙,面见府尹岑大人,商议缉拿审问之事!”
“善!”二人齐声说道,
三人当即叫停正在用饭的众弟兄,分别展开行动。
暮色渐渐浓郁,陈初平终于在城门即将关闭之际,冲出城外,一路狂奔来到大军营地,并凭借自身印信直接进入军营,找到郭将军,诉之实情。将军听闻,深知事态紧急,即刻向府衙派出信使,并下令封锁明州四门,把守各处交通要道,严加盘查。城内罗捕头派遣众弟兄依旧严密监视几家风吹草动,随着夜色逐渐深沉,几家不约而同打开府门,一辆辆马车分别自各家门前驶出,轻声轻语再次来到徐府门前,而后通过侧门进入府内,众弟兄不敢入内,只能远远观望,并派人立刻告知罗捕头,而自己继续紧盯着。千算万算,没料到,安子言这边遇到了麻烦,此时衙门大门早已关闭,虽百般解释,然而门吏却并不理会,无奈只能拿出身上印信交予门吏,义正言辞说明身份,至此小吏方才重视起来,转身入内通报府尹。就在小吏刚到书房时候,却闻府尹大人身在后花园,继而转身跑去。刚入园内,一阵丝竹、宴饮之声不绝于耳,原来大人又在邀众人饮酒作乐,唉!自家这位大人什么都好,唯独嗜酒如命,此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酣畅之时,若扫大人雅兴,这该当如何呢?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伸出脚步,来到岑大人近前,附耳低语,亮出印信,大人方才如梦初醒,只身跳起,连连告罪,随门吏急忙赶往府衙大堂。
子言端过侍女递来的茶水,又放回桌上,左等右等,不见来人不由焦急起来,起身于堂内来回走动。“可是安大人!岑某姗姗来迟,还请大人见谅呀!”突然一个声音道,
子言即刻回身,见是岑府尹,即刻俯身拜谒,却被岑府尹连忙扶起,“安大人你我一见如故,不必多礼!安大人此时到访,可有要事?”
子言看看四周,岑大人会意即刻屏退左右,方才说道:“不瞒岑大人,此前临江都督府前,商民闹事,皆幕后主使一手策划而起,且其与东桑贼寇、群盗牵连甚深,为大周国民之祸也,不得不除之而后快。经某多日追查,而今诸贼尽数隐匿于明州城内,因此吾等特奉都督之命,来此彻查取证,缉捕人犯。而今皆已查明诸贼面目,还请岑大人倾囊相助,共除此贼!”
“安大人言重了,我明州受贼寇袭扰久矣,吾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以消心头之恨,奈何形势比人强,手中力量实在薄弱,只得龟缩在此,但解决这些人,确是绰绰有余,安大人只管吩咐,某这就命令手下竭力配合!”
“岑大人高义,某就却之不恭!只需大人打开城门,待大军进城,与其共同围困诸府,让他们逃无可逃,方是正理,此是都督手书,大人若是为难,这擅开城门之罪由安某担着便是!”
“安大人尚且不畏,岑某又怎能弱于人,我们这就走!”而后立刻吩咐值班守卫,下达打开城门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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