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姮,孤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认识我吧。
…
李延玺喂给骊珠了半盏燕窝,才转而给她喂鸡汤。
才喝几口,她就拧眉推开他,奔出了几步,捂住胸口作呕。
见此,李延玺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下意识伸手扣住了沈骊珠的手腕,“阿姮,你是不是……”
他眉眼极为凝重。
沈骊珠抬起头,青丝几缕覆在胸前,盈着艳浓与泪光的眼里划过了丝迷惑,“……嗯?”
是不是什么?
李延玺却已似隐忍着什么,沉声唤道:“朱弦,给她把脉!”
朱弦学的东西杂,就连粗浅的把脉功夫也会。
见太子眉眼似怒,沈骊珠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但,她的眼里绽出的是晶亮微闪的光,名为惊喜和希望。
那样的喜悦,微微刺痛了李延玺的眼,令那双狭长美丽的墨眸刹那卷上铺天盖地的暗色。就算明知道,她先前跟陆亭遥是拜过神明敬过天地的夫妻,远在京城时亦是从朱弦传递而来的消息里,得知她在寻求子嗣。
是,她想为陆亭遥孕育一个子嗣……
李延玺从来都知。
但,此刻,见她眉梢眼底露出的喜悦与希冀,好似整个人都向死转生,仍是有名曰“嫉妒”的情绪骤然浮上来,啃噬、吞没着他的心脏。
李延玺喉咙重重滚动了下,将下面的话说完,“……看看她,是否有孕。”
朱弦眉眼冷艳,眸光掠过骊珠小姐与太子殿下——
两个人,两种心情。
她抿了抿唇,叩指探上骊珠被太子捉住的手腕。
须臾后,她对太子摇了摇头。
沈骊珠眼里的光芒在一刹间黯淡下来,心上喜悦跌落深渊。
没有怀孕吗?
是了。
她本就子嗣艰难。
就算调养得当,有幸怀上,这段时日以来的般般变故,重重磨难落于此身,恐怕有了孩子也是……留不住的。
她低头,唇瓣薄了丝自嘲且苦涩的笑。
李延玺落在骊珠腰间的手臂却不禁重重收紧,下颌抵着她头顶的青丝,声音淡哑道:“阿姮,你该庆幸你没有怀上,孤不如父皇那般大度,对别人的孩子也能视如已出,若你真的……”
太子狭长墨眸掠过一抹暗炙,目光从女子被素白衣裳裹着的平坦小腹上慢慢划过,手掌也重重按上,声音随之渐低了下来,却是透出狠辣,“孤说不定,会让你落了它。”任你哭求也好,更恨怨也罢,孤也绝不会让你生下陆亭遥的孩子。
然后,让这孩子成为那人留在世上最像他的“遗物”,令你余生都睹物思人。
然后,忽视孤,以及我们所出的子嗣。
太子修长的手掌隔着那袭素白衣裳,似灼烫着骊珠的肚腹,他又道:“这里面所出的,从今以后只能是我们的孩子。”
哪怕此刻腹中没有怀上阿遥的孩子,但太子的话以及动作,都是那么的透露出对她这个人的势在必得……
骊珠心里生出了战栗的寒意。
她猛地推开他,自已却险些跌落在地,凄艳的泪光惑了她的眉眼,“李延玺,你真是个疯子……”
今晚暂时先更2500,明天补齐这章的4千,国庆太忙了,宝宝们见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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