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个用银丝装饰的,朱红色琉璃珠手钏。
奚云瑠开心地当场戴在手腕上:“谢谢方姨。”
饭后,方宁兮还邀请苏巧珍在奚家内外逛逛,询问苏巧珍平时都是怎么打理家里,怎么管理下人的。
苏巧珍有心在外客面前,夸耀自己的劳苦功高,把自己打理家事的聪明手段和技巧,几乎全都告诉方宁兮。方宁兮边听边夸,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仔细问苏巧珍。
方宁兮问的很细节,苏巧珍想含糊过去,给自己保留些底细,都没办法。
再加上旁边还有奚云瑠,方宁兮的手钏大约是送进奚云瑠的心坎里了,话里话外都在偏袒方宁兮。
苏巧珍无法,只能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方宁兮。
奚云岫差点没憋住笑,原来方宁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菟丝子啊。
她昨天强势的替方宁兮做主,让方宁兮到奚家来登堂入室,方宁兮不反抗,奚云岫还担心方宁兮这种软包子性格,能不能在奚家后宅生存。
没想到,方宁兮在不牵扯到奚自成的事情上,挺有自己的主心骨。
早早准备了给苏巧珍和奚云瑠的见面礼,邀买人心,还趁苏巧珍不知道自己外室的身份,叫苏巧珍介绍奚家内务。
等苏巧珍知道引狼入室,怕不是后悔得要撞墙。
奚云岫不掺和她们间的内宅交锋,用过饭没多久就离开了。
回到侯府,奚云岫把昨天留在细水巷的丫鬟都召了回来,绑了的婆子也放了。
反正方宁兮进奚家已经板上钉钉,也不怕婆子去报信告诉奚自成,是她使得坏。
侯府里也才用过中饭没多久,奚云岫听雨燕禀告,饭后容祈被夏文君留在了慈安堂,但夏元桑和容祯也在慈安堂。
奚云岫笑了笑,夏文君无非是担心,容祈过继给她后,和容悃一家不亲了。
趁她不在家,将容祈叫去多联络联络感情。
奚云岫也不介意,人家是亲爹娘,她还能不近人情的,叫人家跟孩子断绝往来?
何况和亲爹娘亲近,和与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亲近,又不犯冲突。
一力把她当竞争者,钻牛角尖搞对立的人是容悃夫妇,她没必要因为别人脑子犯轴让自己焦虑。“随他们去吧,”奚云岫淡道:“彰儿和彦儿在做什么?”
雨燕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道:“两位小公子……在画图?”
画图就画图,怎么是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奚云岫来了兴趣,快步走进雪庵院。
屋外廊下的地上,成沓的白纸被铺在地上,被乱七八糟的墨块晕染。
容彦手里攥着笔,撅着屁股趴在纸上睡着了,身上、脸上、手上染的也都是墨迹。
容彰的情况好一些,只有脸颊和手上有一些,倚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了。
奚云岫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俊不禁,扭头给云雀和雨燕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过去。
她把容彦抱起来送进她的房间,给他脱掉沾墨的脏衣服,只穿着裤衩放到床上。
在折回去抱容彰的时候,容彰却警惕地睁开了眼,目光锐利的瞪着奚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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