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保持着亲昵的姿势,一路到了中堂。
二嫂夏元桑看到两人的亲昵,又眼尖瞄见奚云岫手腕上的镯子,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婆母,您怎么和三弟妹一起?”
说好的下马威,在本家面前,当众让奚云岫敬茶,再加以刁难,让奚云岫丢脸无法立足呢?
怎么就抱一起了!奚云岫笑眯眯的接话:“二嫂,我早晨向婆母请安敬茶,自然会在一起,你瞧,婆母还给了我这个,婆母一定很喜欢我,是不是呀婆母?”
奚云岫故意扬起手腕,炫耀镯子,还特意向夏文君求证。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文君还能当面说自己讨厌奚云岫,给奚云岫镯子,就是想赶紧把奚云岫打发了,没有偏爱的意思?
夏文君只能说:“我就是觉得这个镯子适合三儿媳妇。”
言下之意,是觉得奚云岫适合这个镯子才给的,和偏爱啊、喜欢啊不沾边,你们都别多想。
可夏元桑听进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如果不喜欢,婆母会改变主意,让奚云岫提前敬茶?会给奚云岫镯子?
都给镯子了,还掩饰说是不喜欢,谁信啊!
夏文君不想继续夹在两个儿媳的争宠中,忙转移话题道:“咳,三儿媳妇,去见过容家本家的族老,今日族老专程过来,与你有关。”
奚云岫恭敬的和容家本家的人一一见礼,族老也笑着和奚云岫招呼。
“老三媳妇儿果然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是个好的。”
奚云岫不语,微笑着听族老的下音。
“忱儿为国捐躯,皇上和太皇太后怜惜他英年早逝,无后而终,特许他过继一子,立为靖远侯世子,待成年后再承袭侯爵,撑起靖远侯一脉的门楣。
族中商量了一下,认为老二悃儿家的嫡长子容祈,年七岁,过继给忱儿正合适。
相信老三媳妇儿,一定能承担起母亲的责任,替忱儿养育好子嗣。
老三媳妇儿若没有意见,老夫就这样在族谱上写了。”
奚云岫一下子就全想通了,怪不得夏文君知道她要嫁进来的时候,那么怠慢抗拒。
原来夏文君和容家本家早打算好,把容悃的嫡长子过继到容忱名下。
容悃一家就住在侯府里,侯府主事的人是夏文君和夏元桑,容祈名义上虽成了容忱的儿子,实际上却与没过继时一样。还得到了靖远侯世子的名头,等到成年册封了侯爵,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继承容忱的一切。
容家本家或许只担心,奚云岫会插手过继孩子一事,怕奚云岫会过继一个非容家血脉的孩子,那容忱的侯爵就便宜给了外人。
所以族老带着族谱就杀了过来,点名要奚云岫过继容祈,否则就不在族谱上登记,不作数。
但夏文君……大概是真的偏心二儿子一家。
不过也是,大儿子死的早,小儿子不常在家,只有二儿子容悃呆在自己身边,谁近谁远,一目了然。
何况,人心本就是偏的。
如今小儿子也死了,夏文君不为唯一仅剩的二儿子着想,还为谁着想?
更别说,容悃的正妻,还是夏文君娘家的姑娘,和容悃是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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